“可這裡的原住民說，深城附近海域每年這時候有暗流回流，就算扔到兩百海裡外的公海，都有可能被衝回來！咱們可沒給那麻袋綁重物……”彪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
深城市公安局會議室裡，煙霧繚繞。
刑偵大隊李震南隊長指尖敲著案頭的案情報告，聲音沉得像壓了鉛：“具體拋屍地點還不清楚，但肯定在深城附近海域。”
他抬眼掃過眾人，“罪犯應該不是深城常住民，不知道這季節的暗流規律，沒在麻袋裡放重物，才讓屍體衝回了岸邊。”
“死者身份已經確認，西廣省務工人員，在瀟灑大世界夜總會做服務的陪酒女木杜佳梅。”
李震南頓了頓，看向兩個年輕警員，“小陳、小徐，你們立刻去瀟灑大世界，查死者生前的異常，接觸過什麼人，還有她失蹤的時間。”
“是！”兩人剛出門，另一名警員推門進來：“李隊，死者的死因找到了——中樞神經過度興奮導致急性中毒，引發急性心肌缺血和腦出血。”
“中樞神經過度興奮？”李震南皺起眉，“你的意思是……”
“對，就是常說的嗑藥過量致死。”
…………
另一邊，圍著壹號酒店外轉圈的車上，杜佳紅剛把求餘順幫忙的緣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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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順揉了揉眉心，正琢磨著怎麼拒絕——這事確實和他無關，阿南做得對，吃力不討好。
他剛要開口讓她相信警方，阿南跟了餘順這麼久，一見他顏色就知道了他的意思，適時插話：“老板，飛機快起飛了，得趕去機場。杜小姐，你要去哪？順路的話送你一程。”
就在這時，杜佳紅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陌生的固定電話號碼，不過她還是接起了：“喂，你好，那位？”
“你好，你是杜佳紅吧，下午我們見過麵，我是深圳市刑偵隊長李振南。”
“你好，你好，李隊長，是有我妹妹的什麼線索了嗎？”
“是這樣的，杜佳紅…”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沉，“我想問你，你妹妹杜佳梅生前有吸毒史嗎？”
“吸毒？”杜佳紅愣了愣，聲音陡然拔高，“不可能！我妹妹連煙都不會抽，怎麼會吸毒？您為什麼這麼問？”
“屍檢結果顯示，她的死因是中樞神經過度興奮導致的急性中毒。”
李震南的聲音帶著惋惜，“我們還在她胃裡發現了未消化的新型搖頭丸成分——你之前說，和你妹妹一年多沒見了，所以想問問你是否了解這些情況。”
“我……我確實不知道。”杜佳紅的聲音發顫，眼淚又湧了上來，“但我妹妹肯定不會吸毒，就算她真碰了，也頂多幾個月，毒癮應該也不重，怎麼會過量致死？”
“她胃裡的是近年興起的新型毒品，致幻成分很高。”
李震南的聲音頓了頓，“她很可能在過度亢奮的狀態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吸食了多少，不過也不排除被人強行灌藥的可能。
具體原因，我們還在查，好了，再有新的消息，我們會聯係你的……”
電話掛斷的瞬間，杜佳紅的手垂了下去，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的海風，整個人像被抽走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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