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水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嚴肅地解釋道:“納塔確實能夠複活死者,但也僅僅隻是複活在歸火聖夜巡禮中死去的納塔戰士,此外還需火神支付足夠多的代價。
正常情況下,世間生靈包括魔神是無法跨越生與死的界限。
強行嘗試跨越,必然招致災難!”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甚至有些嚴厲,明顯是在警告宋吟劍不要嘗試這件事的念頭。
宋吟劍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回應道:“師叔,你多慮,我可從未有過讓死者複生之類的想法。畢竟,我還指望著這喪葬之事糊口。隻是今日所見一事,有所感慨,才故此一問。”
言罷,他便將德安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理水講述了一遍。
理水聽完之後,不禁對德安公的遭遇有所同情,感慨道:“中年喪妻,老年喪女,確實太淒慘了。
不過,人生就是一場苦旅,我們往往身在苦痛的小舟中,尋找通往幸福的彼岸。”
宋吟劍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師叔,沒想到五大三粗的你竟然能夠說出這麼有哲學深度的話。”
理水臉色一黑,“什麼五大三粗,本仙自有仙家儀態,你個小兔崽子懂個屁!”
話音剛落,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壺,揚起脖子,就往嘴裡猛灌起來,似乎這樣才能宣泄他剛才被冒犯的惱怒。
宋吟劍自然看透他的真實心思,趕緊站起身來去搶那酒壺。
一時間,兩人你爭我奪,推搡之間,還夾雜著彼此的笑罵聲。
五日後,仙家禮儀店內,宋吟劍正鬱悶地躺坐在櫃台後的躺椅上。
德安公還是沒能接受自家女兒去世的事實,終日就待在屍體的旁邊,祈禱奇跡的發生。
就在這時,店內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她手中拿著剛剛紮好的紙花,興奮地比比劃劃,眼中閃爍著期待表揚的光芒。
宋吟劍看著小女孩純真的模樣,心中的鬱悶稍稍緩解。
他直接伸出大拇指,表示讚揚。
小女孩見狀,臉上頓時綻放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興高采烈地跑回原地,繼續沉浸在紮紙花的樂趣中。
宋吟劍轉頭,環顧了一下店內。
這一看,他不禁咋舌,那些聾啞小孩紮的花圈已經堆積如山,幾乎占據了店內的一角。
這一幕讓他更為鬱悶,索性直接從躺椅上起身,整了整衣衫,向著張員外的宅院走去。
當宋吟劍走到宅院的時候,正巧遇到了那兩刑法司公務人員。
他們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張員外的案子已經結案,現在就可以下葬,但壞消息是張員外的那個私生女失蹤了。
宋吟劍得知這兩個消息之後,趕緊去找賬房先生商議。
對方的態度很明確,張員外可以安葬,但是庫房不會再多給一分錢,如果堅持要那三百萬摩拉,隻能找到失蹤的小姐商議。
宋吟劍在短暫的思慮之後,決定將張員外安葬,畢竟繼續耽擱是要給錢,而且那張小姐估計肯定不同意潘慧蓮談好的喪葬事宜。
隨後,他的腳步邁向擺放屍體的大廳。
此時的大廳裡,胡桃正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她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樹枝,正興致勃勃地逗弄著一隻蟑螂。
當她眼角的餘光瞥見宋吟劍走來時,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惡作劇的念頭湧上心頭。
隻見她手腕輕輕一抖,用樹枝挑著那隻蟑螂,朝著宋吟劍猛地挑了過去,嘴角還掛著一抹壞笑。
宋吟劍反應極快,腳下步伐輕移,稍稍一個閃身,便輕鬆地躲了過去。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扣你一天工錢。”
胡桃一聽,立馬從地上蹦了起來,她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不服氣地嚷嚷道:“賤人宋,蟑螂又沒碰到你,你憑什麼扣我工錢?”
宋吟劍嗬嗬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戲謔:“就憑你這舉動,讓我純潔而又弱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胡桃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像個裝滿氣的小皮球:“純潔弱小的心靈?賤人宋,你可真不要臉!就你還純潔弱小?你要是敢扣我工錢,我就天天賴在你店鋪門口,看你怎麼辦!”
宋吟劍卻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聳了聳肩:“你要賴就賴吧!不過我得先提醒你,根據《璃月萬民法典》規定,用蟑螂去偷襲他人可是屬於嚴重的故意傷害行為。。”
胡桃聞言,頓時被嚇了一跳,她有些慌亂地轉頭看向鐘離,帶著一絲忐忑問道:“鐘離客卿,應該沒這麼嚴重吧!”
鐘離稍作思索後,沉穩地開口說道:“就普遍理性而言,方才胡桃堂主的行徑,無疑是符合故意傷害他人這一行為範疇的。不過,在實際處理過程中,這種行為隻需向對方誠懇道歉就行。”
話音落下,胡桃心裡鬆了一口氣,再次轉頭,向宋吟劍敷衍式地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得意洋洋地做了一個鬼臉。
宋吟劍見狀,慢悠悠地說道:“胡桃堂主,你以為這件事就這麼輕易地結束了嗎?”
胡桃一聽,心中頓時湧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緊接著,令她驚愕不已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宋吟劍緩緩蹲下身子,將剛才那隻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蟑螂從地上撿了起來。
他把蟑螂捧在手心,臉上瞬間堆滿了悲痛欲絕的神情,聲淚俱下地哭訴起來:“小強!你怎麼了?你不能死啊!
我們相依為命、同甘共苦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把你當作親生骨肉一般,教你、養你!
想不到,今天竟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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