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隅比焰阜大上許多,是南蠻在如縣兵馬屬的所在地,也就是宰父滿的府邸。
如縣縣衙就在兵馬屬附近,文辰堯很快就找到了縣衙的大門。
縣衙大門口有兩個衙役站著,邊上是一個巨大的鳴冤鼓,中間有些破損,鼓槌就擺在鳴冤鼓的一旁的小桌子上。
文辰堯帶著一部分狀紙,上前去敲響了鳴冤鼓。
升堂之後,很快走出來如縣縣令。
如縣的縣令嶽崢看上去三十出頭,端坐在堂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何冤屈?”
“小民石榴,要狀告焰阜的梁靖。”文辰堯將狀紙遞上去。
嶽崢皺了皺眉,看完了狀紙,在心裡默默歎氣,又是一個來告梁靖的。
他將狀紙放下:“既然這些都是焰阜其他百姓所述,為何他們不親自過來,要讓你二人來此?”
文辰堯說道:“既是伸冤,大人為何要糾結是何人所告?我朝律例分明寫著,鼓勵所有人揭發不法行為。”
嶽崢被噎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還知道律法,他隻能含糊其辭地說道:“本縣已經知曉了你們所說的冤屈,會派人前往焰阜去核實。如果你們說得都是真的,本縣定將還焰阜百姓一個公道。”
文辰堯抿了抿嘴唇,說了些場麵話就離開了。
按照他從糜生和其他焰阜百姓那裡得來的消息,早就有許多人來縣衙告過狀了,若是派人來驗證,隨便一查就能知道梁靖的罪行。
看來嶽崢也是不願意得罪宰父滿,又見他們兩人年輕,想要糊弄過去。
“那怎麼辦?”皇甫恪問道,“看樣子,縣令並不想管這件事。”
文辰堯皺著眉,皇甫恪的身份不能隨便暴露,但這樣,他們就真的隻能是兩個從中原過來遊玩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和宰父滿對抗。
除非在嶽崢的上麵,有人願意管這件事。
文辰堯想了一會兒,決定潛入府衙裡,再看看嶽崢私底下的態度。
如縣縣衙的後堂裡,嶽崢和縣丞坐在裡麵下棋。
縣丞有意無意地說道:“嶽大人,聽說剛才又有兩個人來告梁靖的狀?”
嶽崢苦笑一下:“是又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之前為這些人出頭,換來了什麼。”
縣丞落下一子:“是啊,梁靖連咱們派出去抓他的捕快都敢打,我們能起什麼風浪。”
“好了,彆再提這些事。”嶽崢將手裡的棋子扔到盒子裡,有些憤懣,“這如縣,根本輪不到我這個知縣來說話,全是他宰父家的。”
“大人勿要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嶽崢歎著氣喝了口茶:“我能生什麼氣,無非是我自己不爭氣,連個焰阜的百姓都護不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