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狼驚出一身冷汗!
他猛地向後仰倒,一個狼狽的鐵板橋!
冰冷的刀鋒幾乎是貼著他的喉結皮膚掠過,帶起的勁風刮得他皮膚生疼!
電光石火之間,威龍和紅狼這兩個身經百戰的特戰精英,竟被這個突然冒出的襲擊者以一對二,逼得險象環生!
對方的刀法狠辣、刁鑽、迅猛,更帶著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直覺和豐富的近身搏殺經驗,每一次格擋反擊都精準地打在兩人配合或防禦的間隙!
刀刃在兩人堅固的外骨骼上留下了數道深淺不一的可怕斬痕,發出令人心悸的刮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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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不是普通士兵!”
紅狼在翻滾躲避的間隙怒吼,聲音帶著震驚。
“小心!他刀上有古怪!”
威龍也厲聲提醒,他格擋刀鋒時,感覺外骨骼的能量護盾似乎被某種力量乾擾,變得不穩定。
襲擊者身形矮壯敦實,穿著一身特製的、塗著城市迷彩的003型外骨骼,麵罩下隻露出一雙閃爍著瘋狂和殘忍光芒的眼睛。
他手中的武士刀並非製式,刀身狹長,弧度優美,閃爍著一種幽冷的、仿佛能吸收光線的暗啞色澤,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一種撕裂空氣的尖嘯。
他喉嚨裡發出一種低沉的、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動作沒有絲毫花哨,全是戰場上磨煉出的致命殺招!
就在威龍被對方一記凶狠的袈裟斬劈得再次後退,紅狼試圖側翼突襲卻被對方詭異的步法閃開,刀光再次指向威龍胸腹要害的瞬間——
“砰!”
一聲沉悶的、如同重錘敲擊沙袋的聲音響起!
襲擊者迅猛的動作猛地一滯!
他劈向威龍的刀勢頓在了半空!
隻見黑狐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襲擊者的側後方!
他顯然是在聽到內部交火聲後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
他沒有選擇開槍,而是在這混亂的近身纏鬥中,抓住了那轉瞬即逝的破綻!步槍被他倒轉過來,沉重的槍托如同攻城錘,帶著全身衝刺的力量和精準無比的角度,狠狠砸在了襲擊者後腰外骨骼與身體的連接薄弱處!
這一擊時機、角度、力量都妙到毫巔!
“呃!”
襲擊者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了一步,動作明顯變形。
就是現在!
威龍眼中寒光爆射!
他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不退反進!
身體如同繃緊的彈簧猛地釋放!
他放棄了防禦,左手閃電般探出,五指如鉤,狠狠扣向襲擊者握刀的手腕!
同時右膝如同出膛的炮彈,帶著外骨骼的恐怖力量,狠狠頂向對方因踉蹌而暴露的小腹!
紅狼也同時暴起!
他沒有用槍,而是猛地一記低掃腿,如同鋼鞭般掃向襲擊者的支撐腿腳踝!
“哢噠!”
威龍的手死死扣住了對方持刀的手腕,巨大的力量讓合金護腕都發出呻吟!
“砰!”
威龍的膝撞結結實實地頂在了對方小腹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噗通!”
紅狼的低掃腿精準命中腳踝,襲擊者再也無法保持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倒!
三人配合默契無間,瞬間完成了致命的合圍絞殺!
襲擊者重重地摔在布滿瓦礫和灰塵的地麵上,手中的武士刀“當啷”一聲脫手飛出。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但威龍的膝蓋已經如同山嶽般死死壓在了他的後背上,冰冷的槍口頂住了他的後腦勺。
紅狼則迅速上前,用膝蓋頂住他的腰部,同時用束縛帶將他持刀的右手死死反剪捆住。
黑狐的槍口也穩穩地指向了他的太陽穴。
“彆動!動一下打爆你的頭!”
威龍的聲音冰冷如鐵,帶著濃重的殺意。
襲擊者停止了掙紮,臉埋在冰冷的瓦礫和灰塵裡,喉嚨裡發出粗重的、如同風箱般的喘息聲,身體微微起伏。
那雙露出的眼睛裡,瘋狂和殘忍並未消失,反而多了一種被野獸困住的暴怒和不甘。
“駭爪!掃描!”
威龍對著通訊器低吼,目光死死盯著身下這個危險的俘虜。
駭爪的身影很快出現在門口,她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瓦礫和屍體。
她左臂的戰術電腦屏幕亮起,一道淡綠色的掃描光束精準地投射在俘虜被強行扭過來的側臉上。
掃描光束在他布滿汙垢和汗水的臉上移動著。
駭爪纖細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操作,屏幕上的數據流瀑布般刷新。
幾秒鐘後,她那雙總是冷靜的眼睛裡,罕見地掠過一絲明顯的厭惡和震驚。
“威龍,”駭爪的聲音透過麵罩傳來,冰冷而清晰,帶著一種宣讀判決書的意味,“身份確認:宮崎克久,軍曹銜。麵部識彆比對結果:99.8吻合。”
她頓了頓,似乎在調取更詳細的信息,聲音變得更加冰冷:
“數據庫關聯記錄:大阪府在籍。少年時期即為當地‘山田組’暴力團核心成員,多次因暴力傷害、勒索、非法持有武器被捕,少年院常客。成年後……因犯下多起性質極端惡劣的謀殺案被大阪地方裁判所通緝並最終逮捕……”
駭爪的目光掃過屏幕上滾動的具體條目,眉頭緊蹙,仿佛看到了極其肮臟的東西:
“……記錄顯示,2029年4月,涉嫌謀殺‘中川組’乾部及其情婦,手段為……斬首及肢解,拋屍河道;2030年11月,涉嫌綁架並虐殺兩名外國留學生,過程……極其殘忍,細節涉及……”
駭爪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她還是繼續念了下去,聲音裡壓抑著強烈的反感,“……剝皮、內臟摘除……受害者遭受非人折磨超過72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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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地略過了一些過於具體的描述。
就在這時,被死死壓在地上的宮崎克久突然發出了一陣低沉、沙啞、如同夜梟般的怪笑。
笑聲中充滿了扭曲的得意和嘲諷。
“嗬嗬……嘿嘿嘿……”
他費力地扭過頭,沾滿泥土和血汙的臉上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露出發黃的牙齒,“剝皮?……嘿嘿……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那叫‘處理’!……是藝術!……72小時?……不對……是整整三天三夜……七十八個小時零四十五分鐘……那個金發妞……叫得可真好聽……像唱歌一樣……嘿嘿嘿……後麵嗓子都啞了……像破風箱……”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病態的沉醉,仿佛在回味最甜美的佳肴。
駭爪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手指在鍵盤上猛地敲擊,關閉了那些血腥記錄的顯示頁麵。
威龍、紅狼、黑狐三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磐石在門口聽到這些,也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宮崎克久平靜而扭曲的敘述,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感到刺骨的寒意和惡心。
這已經不是人,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純粹惡魔。
“戰場記錄,”駭爪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胃液,聲音更加冰冷,“加入哈夫克後,同樣有多次虐殺我方被俘人員的報告。最近一次是兩周前,在貝爾格萊德外圍據點,確認有三名我方重傷員在落入其小隊後……遭受酷刑折磨致死,屍體被故意肢解後懸掛示眾。”
“夠了!”
威龍的聲音如同冰錐,打斷駭爪的陳述。
他看著腳下這個還在發出低沉怪笑、眼神裡隻有殘忍和瘋狂、毫無悔意的魔鬼,心中沒有任何審判的欲望,隻有一種必須將其徹底清除的冰冷決絕。
這種人,不配享有任何戰俘待遇,甚至不配擁有一個痛快的死亡。
“駭爪,”威龍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向上級申請特彆處置權限!目標:宮崎克久。申請理由:戰爭罪,反人類罪,極度危險。處置方式:最高級彆隔離押送,目的地——新地島苦役營。終身監禁,不得減刑,不得探視,執行最高強度勞役直至自然死亡。立刻發送!”
“明白!”
駭爪的手指立刻在鍵盤上飛速操作起來,將威龍的命令連同宮崎克久那令人發指的檔案摘要一同加密發送出去。
新地島!
聽到這個名字,連紅狼和黑狐的眉頭都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那是位於北冰洋、終年酷寒的不毛之地,gti體係內最殘酷、最絕望的苦役監獄的代名詞。
被送到那裡的人,終其一生都將在零下幾十度的嚴寒、無休止的礦洞勞作和徹底的絕望中慢慢腐爛。
那是一個比死亡更漫長的地獄。
宮崎克久似乎也明白“新地島”意味著什麼。
他臉上的怪笑凝固了,隨即扭曲成一種更加怨毒的神情。
他沒有掙紮,也沒有咆哮,隻是用那雙野獸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威龍頭盔麵罩上倒映出的自己扭曲的影子。
很快,駭爪抬起頭:
“申請已發送……批準!特彆押送隊將在半小時內抵達。”
威龍示意紅狼和黑狐將宮崎克久粗暴地拖拽起來。
兩名強壯的特戰乾員上前,用更粗重的束縛帶將他捆得如同粽子,並在他嘴裡塞上了防止咬舌的束縛器。
在被粗暴地拖出農舍廢墟,經過威龍身邊時,宮崎克久被堵住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
押送的特戰乾員粗暴地扯掉了他的口塞。
宮崎克久沒有看威龍,也沒有看其他人。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隻是死死地盯著遠方灰暗的天空和冰冷的雨幕,仿佛要穿透這層層的陰霾,看到某個遙遠的地方。
他的聲音嘶啞而平靜,卻帶著一種滲入骨髓的寒意,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新地島……很好……告訴典獄長……給我準備……最冷的礦洞……最重的鎬頭……”
他頓了頓,嘴角咧開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我會……挖得很快……挖出一條……直通……你們……指揮部……的地道……嘿嘿嘿……”
低沉而怨毒的笑聲在冰冷的雨水中回蕩,如同毒蛇爬過脊背。
特戰乾員們立刻重新堵上了他的嘴,將他粗暴地押向一輛等候的裝甲運兵車。
威龍站在原地,冰冷的雨水順著他的頭盔和作戰服流淌。
他看著宮崎克久被塞進如同金屬棺材般的運兵車後艙,厚重的艙門“哐當”一聲關閉、鎖死。
怨毒的詛咒仿佛還縈繞在耳邊。
他緩緩抬起手,看著自己胸前外骨骼上那道被武士刀劈開的、深可見內部結構的猙獰斬痕。
冰冷的雨水灌入縫隙,帶來刺骨的寒意。
這片戰場,這片廢墟,這冰冷的雨……
吞噬了太多的生命和瘋狂,卻似乎永遠也洗刷不淨某些刻在骨子裡的暴虐與黑暗。
他深深吸了一口混雜著硝煙、血腥、焦糊和冰冷雨水的空氣,轉身,走向還在燃燒的戰車殘骸和等待著他命令的隊員們。
遠方,斯梅代雷沃城區的陰影在雨幕中顯得更加龐大而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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