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滿道:“魚公子,你們天香樓,不會是暗中掉包,說人家李公子押的假錢,春袋無效吧?”
“對啊,你們也太卑鄙了!”
這一起哄,眾人又開始叫嚷起來。
魚幼陽不悅的嗬斥眾人,說道:“這麼低級的手段,我們天香樓還不屑使用。”
樓上的天姥命人將李姓公子的押物送了下去。
一張三十萬兩的彙票,和一張百萬兩的彙票。
大梁金律,銀票最大麵額十萬兩,十萬兩以上,均采用彙票製,即彙票本身不算錢,但可兌換相應的銀票。
銀票才可作為銀兩使用。
“看到沒,這是彙票!”魚幼陽揮了揮手上的票子。
“哪又咋了,大額轉運銀兩,用到十萬兩以上的情況本就少,彙票又不犯法。”
“對啊,以前也這麼用,想耍賴就直說!”
人們的情緒如同酷暑天氣下的一堆乾柴,一點就燃。
魚幼陽不悅道:“在我沒說完之前,你們給我閉嘴!不然拉入天香樓黑名單!”
眾人立時驚住,為了下麵的家夥,不得不閉上了上麵的家夥。
上麵的家夥:厚此薄彼啊老弟兒。
魚幼陽不屑道:“天香樓本就提供兌換業務,我何時說彙票不能用了?天姥,請兌換成一百三十萬的銀票,十萬一張。”
樓上的天姥點頭,示意心腹小廝去取。
很快,十三張十萬兩的銀票交到了魚幼陽手裡。
“諸位看著啊,樓上那個姓李的,你也看著。”
說著,魚幼陽學著市井店鋪小徒,呸了呸指尖,撚著一張張銀票喊道。
“你一張,我一張,他一張。”
“他一張,你一張,我一張。”
一張張銀票交到了林白和李長風手裡。
眾人奇怪,不明白魚幼陽當場點錢,要做什麼。
“最後是,你一張……好了!兩位哥哥五十萬,小弟隻拿三十萬,如何?”
林白和李長風滿意的點點頭,三人抬頭,挑釁的看向天字樓頂層。
那裡,某位李姓少年驟然暴怒。
“這三條賤狗!賤狗!竟敢耍我?!當著我的麵!分我的錢!”
“那是我的錢!我的錢!”
“你,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李姓少年拿起嶄新的酒杯,摔到牆上。
管家眸光淡然,“真少爺,你確定嗎?那姓魚的少年,應該是東琅都察司魚陽鼓的孫子。”
“魚,魚陽鼓?十幾年前,把父親打成重傷的那個?”叫李真的純真少年頓時怒氣減半。
管家點了點頭:“少爺還是專注這次來東琅的任務比較好。”
李真頓時盯著管家,看他會不會提及“出征”二字。
管家無言,走到牆根下,默默打掃酒杯碎片。
香樓台上,天香姥姥笑嗬嗬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用蒼老的聲音喊道:“諸位,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