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魚幼陽緩了一口怒氣,說道:“綠窕是不可能撒謊的,因為她在的院子是女眷院,不可能有男人!”
林白沉思道:“興許你聽錯了,木頭相撞的聲音,或者風吹動柵板的聲音,都與咳嗽聲類似。”
李長風點頭同意,“這件事情匪夷所思,傳音令被監聽,簡直聞所未聞,什麼樣的術法能監聽傳音令?”
魚幼陽想了想,表示不知道。
“你在那之後又聽到過嗎?”林白問。
魚幼陽肯定的搖搖頭。
“之後我很少用傳音令,和彆人說話被監聽,想想就覺得瘮得慌。”
“也有可能是發生了法術混亂,不經意將其他法術導入到傳音令裡麵。”李長風認真分析出一種情況。
“或許吧。”魚幼陽微微歎氣。
……
天香樓,香樓。
酒醉的花魁之王被侍女攙扶到房間內,坐在全新凳子上。
望著新房間裡全新的家具和裝飾,心滿意足的長舒一口酒氣。
緊接著,醉意全無。
這是每個頂級花魁都要練就的本事。
該醉的時候要醉,該醒的時候就要醒。
“翠兒,姥姥怎麼說?”雍容的花魁對著鏡子,整理發髻上的步搖位置。
“小姐,姥姥說,李真公子年輕氣盛,他今晚被被三人戲耍,怕是心情不佳,讓咱們今天就彆過去了。”
靜香冷哼一聲,“捐袋過半,恩客留宿,這本是天香樓的規矩,哪能因為公子哥們鬥氣,就把規矩壞了?”
“姥姥也是為小姐著想,姥姥說,那李真公子看起來不像是個……不像是個……”
“不像是個什麼?”靜香冷聲問。
“不像是個良人。”
“哼。良人?腰纏萬貫者,有幾個良人?我看天姥是怕我跟李真公子跑了,不能給她賺錢。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靜香一邊對鏡貼著花黃,一邊透過鏡子的反射,看向身邊站立的小侍女。
小侍女雙手互掐,低著頭不敢回應這個問題。
“算了,你跟我時間最長,我不為難你,你去讓下人準備馬車,我要去李府。”
“小姐……那個李真公子真的挺凶的,據說還在天字一號房裡毆打他的管家,他對自己的管家都那樣……對小姐的話……”
小侍女怕得不行,眼淚都要出來了。
靜香貼好花黃轉身,牽起小侍女的手,寵溺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要是怕就在家待著吧。這李公子心情不好,我去安慰安慰他,這樣他才能對咱有個好印象,是不是?”
小侍女抽著鼻子,噘著嘴看著自家小姐,點了點頭。
……
深夜,李府,某處側門外。
馬車踩著青石板,車輪吱呀呀的停在門口。
衣著華貴的花魁之王被攙扶著下了馬車,
“靜香姑娘。”
鄧姓管家輕聲喚道,眸子在黑暗中泛起一絲冷冽幽光。
這令新任的花魁之王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是李公子的管家?”
鄧姓管家點頭,“公子等候多時了。”
側門打開,庭院裡麵幾乎一片漆黑,深不見底,隻有幾處石台燈籠亮著光,延伸出一條小路,不知道通往何處。
靜香想到李真公子年輕又純真的模樣,心裡倒是安定了一些,語氣淡然道:“勞煩管家帶路吧。”
七拐八拐,經過一串長長的甬道,鄧管家帶著靜香花魁來到一處密室。
一進門,撲麵而來的酒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