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包子,狠狠就咬了一大口。
牛車繼續“嘎吱嘎吱”地往北文學堂去。
老爺子吃完包子,自得其樂地甩著腿,搖頭晃腦的。
早沒了剛剛暈倒的慘狀。
牛車沿著平安街,很快就來到了北文學堂。
現在是吃午食時間,學堂的門是打開的。
學堂裡的學子,離家近的,可以回家吃午食;
離家遠的,可以選擇在學堂裡吃;
家境好的,也可以偶爾出來改善改善夥食。
紫大郎還是先來到門房,想著跟看門老伯打聲招呼。
老伯看到紫大郎一行人過來,就趕緊站了起來。
擦了擦眼睛,睜開;再擦擦眼睛,再睜開。
紫大郎就有些奇怪,今天老伯咋回事兒,怎麼看著還有些緊張。
他就和從前一樣,給老伯留下了幾個大肉包子道:“老伯,我想去看看我家弟弟,順便給他送些飯食。”
“去吧,去吧,”老伯大手一揮,連忙說道,“現在是午食時間,登個記就可以進去了。”
紫四郎就上前來,按要求做了登記。
紫三郎留下來看著牛車,其他的人就一股腦兒的都進了學堂大門。
看門老伯看著他們的背影,抬手抹了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就這樣,紫大郎和紫四郎分彆抱著包子。
紫大山還是抱著紫寶兒,紫寶兒還是抱著崽崽。
學堂不大,而且有路標指示,紫家人簡單的字還是認識的。
一行人就一路按照提示,浩浩蕩蕩地直接就往學子寢室方向去。
北文學堂的創辦人,據說姓蘇,是個舉人老爺,早年就雲遊四海,一直沒有回來。
學堂就交給了他的學生曾文強來打理。
也有種說法就是,學堂原本就是曾文強創建的。
所以,具體情況怎樣,外人也就無從知曉了。
曾文強,今年四十三歲,考取了秀才功名,又考了幾次舉人,屢試不中,也就歇了心思,專心授學。
曾文強本身也是北文學堂的一名授課夫子,人品不錯,對紫五郎也是極為欣賞的。
一行人剛走到寢室大門處,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陣地爭吵聲。
“姓紫的,我們北文學堂不歡迎你,趕緊滾出去。”
“對,滾出去。”
“滾出去……”
紫大山和顧辭麵色微冷。
紫姓本身就非常罕見,這一句“姓紫的”,無疑就是他們家五郎了。
果不其然,就聽到紫五郎帶著怒氣的聲音:“趙江河,你不要仗著自己是曾夫子的上門女婿,就欺人太甚。”
趙江河,是梧桐村趙老根和錢大丫的那個長子,做了曾文強的上門女婿。
紫五郎的一句“上門女婿”,徹底惹怒了趙江河。
他最痛恨的就是“上門女婿”這四個字。
“我們北文學堂不收留品行敗壞之人,”趙江河輕蔑地看著紫五郎,沉聲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我同村的份兒上,早就報官了。”
“一個賊,根本就不配待在咱們北文學堂。”馮亮也大聲說道,“是不是,同窗們?”
“你們願意同一個賊子為伍嗎?”馮亮又在極力煽動學子們的情緒。
“不願意。”
“我們不願意。”
“紫顧衽,滾出北文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