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大郎一腳就能把大樹乾踢成這樣,這得有多大的力道?
他們的血肉身體還能有樹乾硬實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老夫子更是氣得,用顫抖的手指指著紫五郎道:“品行不端,品行不端,枉為讀書人。”
紫大山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顧辭和楊盼盼也都是急紅了眼。
書生重名,這話要是傳揚出去,紫五郎的一生隻怕是都得毀掉。
紫寶兒:……
“阿爹,”紫寶兒大聲說道,“這個老頭兒是不是眼睛瞎了呀?”
“嗯,”紫大山沉聲說道,“不但眼瞎,心也盲。”
老頭兒這才裝作剛剛看到幾人似的,裝模作樣地說道:“這是學堂,怎可讓女人進入?”
“女人怎麼了?”楊盼盼怒道,“你不是女人生的,還是不是女人養的?”
“噗嗤……”
那個硬是要自己跟過來的老爺子大笑著說道:“說得好,連生你養你的母親都不敬的人,才是真正的品行不端,不配做學問,枉為讀書人。”
老爺子把老頭兒詆毀紫五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
“你……”老頭兒氣得手更加顫抖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一句話,不但罵了楊盼盼,就連老爺子也一同罵了進去。
“我怎麼了,”楊盼盼繼續伶牙俐齒道,“女子難養,又沒吃你家飯,沒喝你家水,沒穿你家衣。”
“有本事,你去跟生你養你的母親說上一句,女子難養;再去跟給你生兒育女的老妻也說上一句,女子難養。”
“小人與否,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是什麼大人物,你隻是一個連小人都不如的狗東西罷了。”
“你……”
“大嫂嫂說錯了,”紫寶兒陰沉著小臉兒說道,“說他是狗東西,那著實是侮辱了狗。”
“狗都不會嫌母難養。”紫寶兒又凶巴巴地補充了一句。
“你……”
“噗嗤……”
老爺子實在是忍不住,又噴笑出聲,罵得太過癮了。
這姑嫂倆聯手,簡直就是無敵了。
“我什麼我?”紫寶兒小嘴巴巴道,“就連傻子都知道,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你的證據在哪裡?就單憑這個上門女婿的信口雌黃嗎?”
“還質疑我們紫家的教養,你們可知道,你們麵前的這個上門女婿出自何種家庭?”
“這個上門女婿的老爹去偷人,被人家給砸成傻子,現在都成我們村的街溜子了,這才是真正的賊子家庭。”
“什麼是偷人,我不知道,但是連人都要偷,不是賊子家庭又是什麼?”
眾人:……
老爹去偷人?
原本和趙江河站在一起的人,都偷偷挪動著步子,稍稍遠離趙江河。
“這個上門女婿的嫡親姐姐,被夫家給休棄了……”
嫡親姐姐被休棄?
眾人又遠離趙江河幾步。
“夠了……”趙江河怒急攻心,就差要噴出一口老血了。
紫寶兒一口一個“上門女婿”的,喊的趙江河顏麵儘失。
“不夠,這才哪到哪兒,”紫寶兒口齒伶俐地繼續說道,“賊喊捉賊,說得就是你這個上門女婿了吧?”
紫寶兒小嘴一頓叭叭,眾人都驚呆了。
老爺子也驚呆了,大張著嘴巴,半天沒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