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的老手喲,”小二也跟著大聲嚷嚷,“手指還握得越來越緊了喲喂。”
眾人:……
手就手唄,“老手”是個什麼鬼?
“喲,我這個女子算是看明白了,”楊盼盼不屑地撇嘴,“原來北文學堂明麵上是學堂,實際上卻是以‘碰瓷兒’發家的呢!”
“休得胡言亂語!”趙江河恨恨地怒斥。
雖然他不知道所謂的“碰瓷兒”究竟是何意,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你才胡言亂語,你全家都在胡言亂語,”小三跳著腳說道。
“怎麼?自己做出來的醜事,還不讓人說?”小一也狠厲地說道。
“還不趕緊把李夫子扶起來。”曾文強此時臉色也不大好看了。
馮亮和秦成趕緊上前,扶起了顫顫巍巍的老頭兒。
“李夫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曾文強問道。
“曾夫子,事情是這樣的……”
李老頭兒當然是按照趙江河他們編造的說法,再自行添油加醋一般,說出了所謂的“事實”。
“哦?”曾文強挑眉看向了紫顧衽。
紫顧衽是他最為欣賞的學子,他是不信紫顧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
但是,人心善變,又考慮到紫顧衽的家庭狀況,他……
紫四郎和小一二三他們,當然不會任由老頭兒平白汙蔑紫五郎。
自然,結果就是現場又一度混亂起來。
“紫顧衽,你怎麼說?”曾文強把目光轉向了紫五郎。
“夫子,我沒有偷錢,那銀錢本來就是我的。”紫五郎平靜地看著曾文強說道。
經過這一番得爭執,他也不再心焦,反而是越來越冷靜。
這就是專門針對他的一場陰謀。
毋庸置疑,主謀就是趙江河。
“你怎麼證明那銀錢是你的,”馮亮不屑道,“就憑你泥腿子的家世?”
“泥腿子怎麼了?”紫寶兒說道,“你身上穿的衣服,吃的糧食,哪個不是泥腿子生產出來的。”
“還有啊,”楊盼盼也插嘴道,“你每天吃的糧食、蔬菜、果子,都是你口中的泥腿子,用自己拉出來的屎、尿出來的尿喂養出來的呢!”
“你不還是一樣,吃得一包勁的。”
“嘔……”
隨著楊盼盼的話,現場一片嘔吐聲。
此起彼伏的。
就連老爺子也是藏在紫大山背後,用手摳著自己的嗓子,無聲地乾嘔起來。
“對呀,對呀,”紫寶兒見眾人表情不大對,就聲援楊盼盼道,“不憑著我們都是泥腿子,難道還要像你一樣憑著庶子的身份嗎?還是憑著你那個小妾姨娘的身份?”
紫寶兒已經通過歡歡和喜喜,把所有人明麵上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
她很後悔,沒有及早關注到北文學堂這邊的情況,讓紫五郎遭受了這等無妄之災。
“你……”
馮亮陰狠地瞪著紫寶兒。
他這一生最為不恥的,就是他有一個小妾姨娘;最為在意的,就是他的庶子身份。
今天,全被這個丫頭片子當眾說了出來,他一直遮掩的事實,全暴露了,他還怎麼在北文學堂混下去。
一時之間,學子們議論紛紛。
在場的學子,不管功課如何,也不管家境如何,最起碼都是嫡子出身。
他們,讀書人,是羞於與庶子為伍的。
“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