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都沒怎麼開口的紫大山突然說道:“攔住他。”
做錯事,就應當付出代價。
這才一坨鳥屎而已。
紫大山一發話,紫大郎和紫四郎就動了,快速地攔在了馮亮麵前,封住了他的去路。
兄弟倆皆是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紫四郎手裡還拿著樹枝,“啪啪”地抽打著地麵。
馮亮不得已,隻能是轉身,頂著一腦門的鳥屎,回到原地站好。
“秦成,”曾文強接著問道,“你也看到了?”
“對,夫子,”秦成抬頭看了看,見頭頂並沒有什麼鳥兒,就趕緊說道,“學生確實是看到了。”
“啪嗒”,又一坨鳥屎,拉在了秦成頭頂。
“喳喳喳……我拉得多準啊。”喜喜也拍拍翅膀飛走了。
“任洪濤,”曾文強又換了個人問道,“你和紫顧衽一個寢室,他身上有五兩銀錢,你知道嗎?”
“回夫子,學生不知道。”任洪濤如實回答。
眾人皆抬頭望天。
曾文強也忍不住抬頭望天。
老爺子也仰著脖子看天。
曾文強點點頭,繼續問道:“展武清、王楚歌,你倆知道嗎?”
展武清回答道:“回夫子,學生也不知道。”
“夫子,學生知道紫顧衽帶了五兩銀錢。”王楚歌邊好奇地抬頭看天,邊回道。
眾人又是齊齊望天。
“你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怎麼看到的?”曾文強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紫寶兒點點頭,現在看來,這個曾夫子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的。
“回夫子,”王楚歌恭敬回道,“學生是在上次休沐回來的當天,在紫顧衽的書包裡看到的。”
“因為,那天紫顧衽背了一個特彆好看的書包,學生特彆喜歡,在征得紫顧衽的同意以後,學生查看了書包,看到裡麵有五兩銀子,還有一些銅板。”
王楚歌回憶著,把當時的情況如實描述出來。
其他的學子也是邊抬頭看天,邊點頭。
那天紫顧衽帶來的書包,他們也是知道的。
這一點,王楚歌說得的確是實情。
“李夫子,”曾文強見鳥兒沒有動作,又轉向了老頭兒,“這些情況,你都了解了嗎?”
“他們幾個串通好了的,共同撒謊來欺騙曾夫子。”李老頭兒指著任洪濤三人,無比氣憤地說道。
“啪嗒、啪嗒”,兩坨鳥屎準確無誤地拉在了李老頭兒的腦袋上。
眾人都已經是無語了。
“曾夫子,”李老頭兒怒氣衝衝地指著紫寶兒,“這個丫頭就是個妖怪,是她控製著這些鳥兒……”
“哈哈哈……”
李老頭兒的話還沒說完,紫五郎就大笑出聲:“老頭兒,你說我妹妹控製的這些鳥兒,那你也來控製看看?”
紫五郎經曆此番打擊,也豁出去了,不再稱呼“夫子”,而是直接就喊“老頭兒”了。
“你,你……”
“你個屁的你,”紫三郎大步流星地從外麵走進來,也指著李老頭兒說道,“你踏馬的,除了會說個‘你’字,還會說啥?”
在門口等候多時,不見大家出來的紫三郎,知道可能是出事了,把牛車趕到了福源酒樓後院,就直接跑了進來。
“你們北文學堂的夫子就這水平,還教得什麼書,不如回家拉屎種地算了!”
眾人齊齊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