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知道的時候,人都已經散了。
紫大郎不管不顧拿著鋤頭“哐哐”砸門。
這一頓的吵鬨聲,把正在家裡吃早食的村民們,吸引過來不少。
有的乾脆端著稀粥,叼著餅子,邊看邊吃。
“村長,”嚴淑霞聽到楊忠的聲音,打開大門,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生圈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村長,你也看到了,我們正在吃早食呢,他們就打上門來了。”
“欺人太甚!”楊狗富也說道。
“要說欺人太甚,你們家那個狗娘養的楊長財,才是欺人太甚。”
“楊長財,怎麼不敢出來對質嗎?”紫大郎大聲吼道。
楊長財貓在屋裡,嚇得是瑟瑟發抖。
“來,來,楊長財,”紫三郎也戲謔地說道,“你出來跟大家夥說說,你是如何下黑手,將楊鐵柱給推到懸崖底下去的?”
“天呐?這是真的嗎?”有村民驚呼道。
“不知道啊,平時,他倆不是挺好的嗎?”
昨兒個,楊長財醒過來的時候,就一句話不說,楊家人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大家都來評評理,”胡爽哭訴道,“我們家鐵柱平時對楊長財這個畜生到底咋樣?”
“楊長財,你出來,當初你的腿讓大石頭壓斷了,如果不是鐵柱,從楊家村把你背到了鎮上,你現在還能站著走路嗎?”胡爽哭訴道。
“這倒是真的,”楊大牛說道,“這事俺們都是知道的。”
楊大牛是楊大妹的親弟弟。
“這次上山,如果不是我們親家在陷阱裡找到你,你能活著回來嗎?”胡爽繼續說道。
楊滿春點頭說道:“這次能找到人,確實是多虧了鐵柱的親家大伯。”
“對。”跟隨著上山搜救的人紛紛點頭附和。
“楊長財,碰到野豬,鐵柱把你擋在身後,你呢,你做了什麼?”
“你卻是背後下黑手,把鐵柱推給野豬,自己卻是慌不擇路地逃跑,結果掉到陷阱裡去了吧?”
“哈哈哈……”胡爽狀似瘋狂一般大笑起來,“你個畜生養的。”
“壞人,壞人。”坐在紫大山懷裡的紫寶兒拍著小手叫道。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胡爽,你個賤蹄子,”嚴淑霞狠厲地說道,“你再胡說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來呀,你個狗娘養的,如果你不敢,就是老賤人,就是心虛。”
“你,你……”嚴淑霞顫抖著手指著胡爽。
“指什麼指?”楊鐵拴一棍子砸下去。
“嗷嗷……”嚴淑霞一聲慘叫,手指眼見著歪了下去。
疼得她冷汗直冒。
“大郎,”一直沒說話的老楊頭發話了,“去把那個畜生給我揪出來。”
他要當麵問問,他家鐵柱哪裡對不上他了?
紫大郎二話不說,揮舞著鋤頭,掃清障礙,把楊長財從屋裡給拖了出來。
“啪嗒”一聲,就像扔破麻袋一樣給扔到了地上。
“大哥,”楊長力著急地說道,“不是你做的,你怕啥?”
“對,”楊長財在楊長力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說道,“你們這純屬汙蔑。”
就算是他做的又能怎樣,有憑證嗎?
“說謊話,會天打雷劈的喲。”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