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就是你們,”小五實在是氣不過,爬到椅子上,指著說這話的學子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呢!”
“就是,井底之蛙……”
趙宏雖然不知道後麵一句是什麼,但不妨礙他力挺自己的好朋友。
外麵的人,隻是聽到這兩個稚嫩的聲音,就知道說話之人年紀不大。
不但不大,還非常之小。
就更是笑得不行。
董夫子在學子們第一次大笑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
不過,他當時是在講台的課桌後暈倒的,古大夫來了之後,就直接診治,並沒有挪動位置。
所以,這會兒功夫沒人知道董夫子已經醒了。
而且,他還直接示意古大夫噤聲。
“滾出北暉學堂!”
“滾出北暉學堂!”
不知哪位學子喊出了這句話,就有幾個人也在跟風喊著。
陳向陽跨前一步,一個人似千軍萬馬、橫刀立萬護在眾人麵前。
紫寶兒也明顯感覺到了紫大山的憤怒。
她也氣得揮舞著小拳頭。
怎麼哪哪都有老鼠屎!
“閉嘴!”
董夫子也不裝暈了,在古大夫的攙扶之下,扶著課桌站了起來,大聲嗬斥。
“山長和李夫子來了。”李禾大聲說道,“都讓一讓。”
“嘩啦啦……”
迅速讓出一條通道。
杜清楓、李元湖和紫家一行人,均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見過山長、見過李夫子。”
門內門外的人,齊齊集合在課室外麵,鄭重見禮。
學子們看到竟然還驚動了杜山長,嚇得一個個就似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杜清楓一貫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不在學堂出現。
每頓飯食,都是隨侍杜紹送到屋裡的。
即便是外出,馬車也會直接趕到房間門口。
所以,北暉學堂大多數學子,直到完成學業離開,也沒有機會見到這位神秘山長一麵。
此時,整個場地,鴉雀無聲。
“哼!”
可就在這鴉雀無聲之中,突然就一個奶乎乎的冷“哼”聲,傳到了眾人的耳膜。
紫寶兒鄙夷地看著杜清楓。
看來,這北暉學堂也是徒有其表。
杜清楓自然也聽到這聲冷哼,心道,這個小丫頭脾氣還不小呢!
“見過山長。”
董夫子對杜清楓行禮,又朝李元湖點點頭。
“嗯。”杜清楓上下打量著董夫子,關切地說道,“董夫子,身體無礙吧?”
“沒事,”董夫子慚愧地說道,“打擾到山長,都是吾的不是。”
“山長,就是這幫人氣暈了董夫子。”
那位年長的學子,名叫董登,是董夫子的遠房侄子。
已經過了童生試,準備來年開春參加秀才試。
“哦?”杜清楓淺笑著看向董夫子,問道,“是這回事嗎?”
董夫子瞪了董登一眼,搓了搓手道:“不是,是……”
“什麼不是,是的,”李元湖打斷了董夫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怎麼又是又不是的?
還惹這麼大的亂子!
董夫子無奈地看了李元湖一眼,對杜清楓說道:“是吾看走眼了。”
“山長,吾要收這幫孩子做學生。”
“嘩……”
“嘶……”
李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