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看天，莫非是要下紅雨？
杜清楓似笑非笑地看著董夫子：“確定？”
“確定！”
“山長請看。”董夫子從課桌上抓起一堆試卷，遞給了杜清楓。
“這？”杜清楓快速地翻閱著，問道，“真是他們做出來的？”
這些試卷的成績，全部都在良好之上，還有不少優秀。
甚至，竟然還有幾個滿分。
這就不能不讓杜清楓吃驚的了。
董夫子笑著點頭。
他當初比山長還要驚訝，還要不相信。
可題目是他出的，試卷也是他自己一手批閱的。
難不成還要懷疑自己？
“那……”
“慢著，”杜清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陰沉的聲音打斷，“董夫子，學生不服。”
說話的學子，名叫方玨，也是一位童生，和董登一樣，明年參加秀才考試。
他一直都想要拜董夫子為師，被董夫子拒絕。
“夫子還記得當初說過的話嗎？”方玨問道。
“當然，”董夫子微微頜首道，“吾說過的話，自是記得。”
“那夫子現在是要破了規矩嗎？”
“哈哈哈……”董夫子聽了方玨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當然不是。”
不是？
方玨也是疑惑了。
難道？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升起。
可是，這一念頭剛冒頭，就被他自己掐滅了。
怎麼可能？
李元湖也聽明白兩人的對話，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原因，竟然能讓董夫子，一下子收下這麼多的學生？”
聽了李元湖的話，方玨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他也很想知道。
他自認在術數方麵還是頗有天賦的，董夫子連自己都拒絕，他不認為那些泥腿子能強過自己。
對，他是知道這幫人的。
就是一群名副其實的泥腿子。
“怎麼？李夫子也想和吾爭上一爭？”
李元湖擺手，他又不擅長術數，有啥可爭的！
“方玨，”董夫子說完又看向方玨，問道，“你是否不服氣？”
“是，學生不服氣。”
“還有誰不服氣的，”董夫子目光掃向一眾學子道，“都站出來。”
片刻間，陸陸續續又站出幾個學子。
無一例外，這幾個學子，都是曾經被董夫子拒絕過的。
董夫子看著站出來的學子，點點頭道：“勇氣可嘉。”
但願，過會兒不要後悔！
“山長，吾建議，來個現場比試。”
“怎麼個比試法？”杜清楓頗感興趣地問道。
“抽出幾個代表，現場出題，現場應答，用時短者、對題多者勝。”
“可。”
“方玨，你們幾個商量一下，誰出戰？”
董夫子對著學子這邊說完，又轉向了陳向陽：“你們也商量商量，選出代表出戰。”
“幾個？”陳向陽言簡意賅地問道。
同時，他又不屑地瞥了那幾個人一眼。
蠢不要緊，最怕的就是，明明蠢，還不自知！
“夫子，我們幾個一起上。”方玨說道。
“那好，”陳向陽數了數他們的人數，“我們也出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