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叫趙與沐,我叫趙與涵。”
“阿爹不可以再叫什麼大丫、二丫啦。”
太難聽了!
還是顧阿奶起的名字好聽。
小姑娘小嘴兒叭叭地、興奮地說個不停。
但是,沒人嫌煩,也沒人責怪,都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趙木墩看著文靜的大女兒,也順手把她抱起來。
“嘶。”
趙與沐小小聲地吸了一口氣。
秦小雪立馬就拍開趙木墩的大手,怒斥道:“你就不能輕點兒?”
趙木墩懵了。
他就是抱抱孩子,還能重到哪裡去?
秦小雪看他一臉不解,也知道自己是在遷怒。
她眼圈兒通紅,輕輕掀開大閨女的衣服。
趙木墩瞬間就瞪大了雙眼,淚水迅速溢滿眼眶。
“這,這,誰……誰乾的?”一個大男人心疼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秦小雪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又小心把小女兒也抱過來,同樣是掀開衣服。
“他娘的,告訴阿爹,誰乾的?”
趙木墩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抓到那人大卸八塊兒。
“還誰乾的?”秦小雪也是淚流滿麵。
每看到一次閨女身上的成片瘀紫,她就心疼,就難過得不能自已。
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還不是你那個好大嫂。”秦小雪怒吼。
“每次都趁咱們不在家,就去折磨倆孩子。”
“折磨完,還威脅她們,不能告訴旁人,一旦告訴了,下次會掐得更狠。”
“她就是條披著人皮的毒蛇!”
秦小雪是越說越激動,趙木墩則是越聽越冷靜。
他就呆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閨女身上慘不忍睹的瘀紫,像是要刻在腦子裡一般。
“小雪,你先在家準備晚食,大丫,哦不,與沐和與涵在炕上玩兒一會兒,阿爹去去就來。”
趙木墩轉身的同時,大手抹了把眼睛,就和來時一樣,大踏步離去。
他直接去了趙光耀家。
趙桐度也是剛到家,卸了牛車,還沒來得及關上大門,趙木墩就跟著進來了。
趙桐度一看到趙木墩就挑眉道:“怎麼?工錢不是都發了嗎?還要上門討薪啊?”
趙木墩看了趙桐度一眼,也不說話,一進大門,就“噗通”一聲跪在了院子正中。
趙桐度的小心肝兒也是“噗通”一聲,跳得飛快。
純粹是嚇得。
隨即他一個高兒蹦到了邊上。
“這,木墩,你這是乾啥子?”
怎麼還給他跪下了?
他是做了什麼敬天憫人的大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