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已經準備好了,肉身已經淬煉兩次,神識也已經凝聚一次。”女兒起玥也是一臉的端莊。
話說走在外麵,很多不知情的還會以為起玥是吳天明和清瞳的孩子,因為她和清瞳以前是一樣的。
有些端著了。
“嗯,好,築基風險很大,為父也為你準備好了一枚築基丹,你收好,有此丹在,你築基應當沒有問題。”吳天明將早就準備好的築基丹交給了女兒。
“多謝父親。”
“我們能為你做的也不多,更多的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吳天明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成為完全依賴他們的人。
因為這樣在心境上就會差上不少,麵對危機時的應對也會很差,簡單來說就是心態容易崩,操作容易變形。
“是,父親的教誨,起玥銘記於心。”
就在吳天明在這邊教育女兒的時候,遠在長廣郡的弘法寺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變數。
隻見一名身穿洗得發白、漿染已褪的灰色僧袍,手持一杆包漿溫潤、九環沉凝的古樸錫杖的僧人,步履沉穩地踏上了弘法寺那略顯荒蕪的山道。
錫杖點地,銅環輕叩,發出低沉而悠遠的“叮當”聲,仿佛在喚醒沉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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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駐足於山門前,抬頭凝視著那依舊高懸卻蒙塵的“弘法寺”牌匾,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似有追憶,似有歎息,最終歸於一片澄澈的堅定。
“阿彌陀佛。”
一聲平和卻仿佛蘊含千鈞之力的佛號響起,滌蕩著山間的暮氣。僧人不再猶豫,抬步邁入了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寺院。
如今的弘法寺,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莊嚴與鼎盛。普能大師的重創與沉寂,如同抽走了弘法寺的脊梁,也抽走了長廣郡佛門的定海神針。
數十年間,失去金丹威懾的弘法寺,其影響力急劇萎縮。長廣郡內,原本依附或敬畏弘法寺的幾個強大紫府勢力。
因利益糾葛、理念分歧以及對弘法寺眾多資源的覬覦,早已互不服從,爭鬥漸起,使得長廣郡陷入了事實上的分裂與內耗狀態。
如果不是弘法寺的紫府修士數量依舊是長廣郡最多的話,恐怕連四階靈脈都有些不保。
可因為弘法寺的分裂,以及其餘幾個勢力聯合的針對下,弘法寺也隻能保住自家山門以及附近數百裡而已,其統治範圍和尋常紫府勢力無異。
原本飛羽門還真有想過扶持洪家代替掉弘法寺的,可惜洪家的那位孔臣上人不給力,遲遲沒有突破金丹,這讓飛羽門都沒有合適的理由動手。
其實也不能怪人家,畢竟孔臣上人所在的洪家缺乏金丹經驗,哪怕飛羽門提供了一點支持,也很難讓他成功。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孔臣上人積極參與樂安郡北部的戰鬥,在上一次和妖族的戰鬥中,妖族損失的兩名紫府,全是他殺的。
為此飛羽門給了很大的獎勵,他已經開始閉關突破金丹了。
這讓弘法寺的一些弟子有些恐懼,生怕宗門基業不保。
不過現在,一切有了新的變化。
灰袍僧人踏入空曠寂寥的庭院,錫杖點地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一位麵容愁苦、修為在築基初期的年老知客僧聞聲蹣跚而來,警惕地打量著這位陌生的行腳僧:“阿彌陀佛,這位大師…不知從何而來?駕臨敝寺有何事由?”
他的語氣帶著深深的疲憊與麻木。
灰袍僧人單手立掌還禮,目光卻已穿透殿宇,落向深處那佛力微弱卻頑強不息的禪房,聲音溫和而清晰地穿透了寺院的暮氣:“貧僧印順,自遠方苦行歸來。聞師叔抱恙數十載,特來侍奉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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