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悅放下手帕，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被褥傳來“孩子，收下吧，這是我們送你的，本來也是給你的”
她的眼神溫柔似水，仿佛能穿透時光，看到她曾經年輕時的模樣。
林知夏鼻尖一酸，眼眶微微發熱。
她張了張嘴，聲音依舊有些沙啞“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外公外婆”
陳默站在床邊，目光在她和賀嵩國柳昕悅之間來回遊移。
在那個夢裡他並沒有見到知知的外公外婆，所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長的一樣，其他人倒是長的一模一樣，甚至說話的語氣神態都一樣。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關於那個夢境究竟是真是假，還有關於那個世界的一切，可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最終隻是輕輕握住她的另一隻手，隻好把心中的疑惑暫時按壓下去了。
“知知，你先好好休息”
他柔聲說道“醫生說你剛醒，需要慢慢恢複”
林知夏點點頭，目光落在陳默臉上。
他眼下掛著淡淡的青黑，下巴上長出來的胡茬都沒時間處理，顯然又熬了夜沒休息好。
她想說些什麼，卻覺得此刻的沉默比語言更有力量。
霍安寧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了看陳默又看著床上的人，輕輕拍了拍林知夏的肩膀說道“知夏，你和小默聊聊，小默這幾天擔心的吃不好睡不著的，我就在隔壁，有事隨時叫我”
她朝賀微然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起身離開，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離開的病房，把空間留出來給小兩口。
門關上的瞬間，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陳默坐在床沿，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珍寶。
“他們和你外公外婆很像吧”
他低聲問，聲音裡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林知夏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的畫麵，外公挺拔的背影，外婆溫柔的笑容，還有他們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她點點頭“嗯，一模一樣，就是氣質不太一樣”
陳默沉默了一會兒，窗外，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痕。
“你有做夢嗎？”
林知夏聞言似乎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對上陳默的眼睛點了點頭“嗯”
陳默看著林知夏的臉，不敢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或者是眼神“那都是真的，對嘛？”
林知夏看向窗外，外麵下著小雪，把世界染成白色，她吐出一口氣緩緩道“嗯，你見到的是我另外一個世界的家人，而我是林知夏又不是林知夏，我和她是兩不同的人，有著相同的樣貌，有著不一樣的人生，不同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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