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每況愈下,恐怕難以再支撐幾年的時光。於是,他決定在皇室宗親以及軍機重臣的共同見證下,立下一份重要的遺詔。
在乾清宮內,皇帝召見了諸位親王和滿漢大臣,眾人肅穆而立,氣氛凝重。皇帝麵色凝重地向他們宣布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立儲。
皇帝親自書寫了一道諭旨,上麵明確指出:“皇十三子,愛新覺羅永瑚,皇後佟佳氏所出乃朕之嫡子也。其秉性仁慈,居心孝友,實乃可堪大任之人。”接著,皇帝將這道諭旨密封起來,並鄭重地收藏於乾清宮的最高處。
這道遺詔的意義簡直是驚天動地,它所蘊含的信息量之大,足以震撼整個朝野!這意味著永瑚將被冊立為皇太子,成為皇位的合法繼承人,肩負起統治國家的重任。
然而,皇帝的決定並未僅僅局限於此。他不僅賜予了永瑚皇太子的尊貴身份,更是親自下令,從即日起,他將把永瑚帶在身邊,悉心教導他如何處理國家政務。
這一舉動無疑顯示出皇帝對永瑚的高度重視和期望。他不僅要將皇位傳給永瑚,更希望他能夠在自己的指導下,迅速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君主,承擔起治理國家的重任。
這樣的安排對於永瑚來說,既是一種巨大的榮譽,也是一項沉重的責任。他將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和壓力,但同時也擁有了一個難得的學習和成長機會。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他的目光緩緩掃過軍機重臣和皇室宗親們,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朕之所以不設立輔政大臣,其實也是出於對諸位愛卿的考慮啊。”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永瑚的生母出身滿洲鑲黃旗佟佳氏,其家族背景顯赫,勢力龐大。而永瑚本人更是戰功赫赫,威震邊疆,其性格堅韌不拔,果敢決斷。以他的能力和威望,朕相信他完全有自信能夠壓製得住你們這群驕兵悍將。”
皇帝的話語雖然溫和,但其中的深意卻讓眾人不禁心生敬畏。他們都明白,皇帝這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妄圖挑戰永瑚的權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咱們君臣一場,你們也伺候了朕那麼多年了,說實話,這輔政大臣啊,還真是挺讓人討厭的!你們想想看,從古至今,有多少輔政大臣能夠善終呢?寥寥無幾啊!”皇帝感慨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對輔政大臣的不滿和無奈。
眾人聽了皇帝這番話,皆跪地叩首,齊聲高呼:“陛下聖明!”聲音響徹整個宮殿,仿佛要衝破屋頂,直達雲霄。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陛下,永瑚皇子雖賢明,但畢竟年輕,若遇棘手之事,還望陛下能多多提點。”眾人聞聲看去,隻見說話之人乃是一位親王,他麵色凝重,似乎有些擔憂。
皇帝聞言,微微點頭,表示理解親王的擔憂。他緩聲道:“朕自會儘力。隻是這天下終究是要交到永瑚手中,他需儘早曆練,方能承擔起這份重任。”皇帝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帝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他的聲音冰冷而低沉,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朕豈會不知你心中所想?無非就是見永瑚年紀尚輕,便妄圖趁機欺淩於他。然而,你可曾想過,永瑚日後必將登基為帝,以他的聰慧和果敢,不出一年時間,便能將朝局牢牢掌控在手中。到那時,你們這些心懷叵測之人又該如何自處呢?”
皇帝突然沉默了一下,他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緩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在他的注視下,都不禁感到一陣壓力襲來。
皇帝接著說道:“回想一下先帝在位的時候,年羹堯可是權傾朝野啊!他的權勢之大,簡直無人能及,可謂是不可一世。但是,最終他的結局又怎樣呢?”皇帝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似乎是在提醒眾人注意這個問題。
“前車之鑒,猶在眼前啊!”皇帝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痛心,“你們難道還不懂得收斂嗎?朕一朝的鄂爾泰、張廷玉,他們的下場難道還不夠慘痛嗎?”皇帝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這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嚴厲。
眾人聽此,皆伏地瑟瑟發抖,不敢抬頭。一時間,宮殿內落針可聞。皇帝看著眾人這般模樣,冷哼一聲,“朕今日把話挑明,若有誰妄圖在朕百年之後興風作浪,永瑚自會替朕收拾你們。”
就在這時,永瑚腳步匆匆地從殿外走了進來,他快步走到皇帝麵前,雙膝跪地,行起了叩拜大禮,口中高呼道:“兒臣來遲,請父皇恕罪!”
皇帝坐在龍椅上,麵沉似水地看著永瑚,原本緊繃的臉色在看到永瑚後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朕今日讓你在這裡聽著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日後若你登上皇位,成為一國之君,就必須懂得恩威並施,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永瑚站起身來,恭敬地垂手而立,應道:“兒臣謹記父皇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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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狀,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他看著永瑚,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緩聲道:“永瑚啊,你看你並非那種唯唯諾諾之人,朕的永瑚向來都是自信張揚的。今日在此,對著這群朝中重臣和皇室宗親,你有什麼想說的,儘管大膽說出來便是。你阿瑪可是大清的天子,你又有何可怕的呢!”
永瑚聽了皇帝的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豪情壯誌。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然後朗聲道:“希望諸位愛卿日後能夠儘心儘力地輔佐於我。我在此也向皇阿瑪和諸位叔伯保證,隻要諸位愛卿不心生謀反之意,我定會保你們都能安享晚年,壽終正寢!”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皆微微動容。有的暗自點頭,覺得永瑚有帝王風範;有的則眼神閃爍,似在權衡利弊。皇帝滿意地看著永瑚,哈哈大笑起來,“好!好一個保你們安享晚年,壽終正寢!”
這時,一位老臣出列,拱手道:“殿下所言極是,老臣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隨後,陸續有人站出表達支持。然而,也有幾位親王依舊沉默不語,眼神中透露出些許不滿。
永瑚心中明白,這朝堂之上並非所有人都真心擁護自己。但他並不懼,他有信心在未來的日子裡,憑借自己的能力讓這些人心悅誠服。
皇帝看著這一切,心中欣慰,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他再次開口,聲音雖有些虛弱,但卻充滿威嚴,“今日之事,望諸位銘記。日後,全力輔佐太子,莫要生事端。”眾人齊呼遵旨,聲音回蕩在乾清宮內。永瑚挺直胸膛,目光堅定,已然做好了迎接未來挑戰的準備。
養心殿的鎏金狻猊香爐吐出嫋嫋青煙,將皇帝的麵容籠在半明半暗中。他指尖輕叩紫檀案幾,翡翠扳指與硬木相撞發出悶響,驚得階下跪著的宗室親王們肩頭微顫。窗外春雨淅瀝,打在琉璃瓦上如碎玉紛落,卻澆不滅殿內凝滯的焦灼。
"永瑚。"皇帝突然抬眼,寒星般的目光刺破香霧,"若有人覬覦你座下這把龍椅,當如何?"
年輕的永瑚身著明黃袞服,金線繡的五爪龍紋在燭火下隱隱生輝。他向前半步,玉帶鉤撞在青玉地磚上發出清響:"回父皇,兒臣當以大清律例處置,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驚得梁間燕子撲棱棱飛走。
皇帝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案幾下的右手卻攥緊了龍紋玉鎮:"若這人是你的叔父呢?"
殿內忽然起了陣穿堂風,將永瑚腰間的通天玉佩吹得叮當作響。他仰起臉,目光與父親交纏:"即便是皇叔,若謀逆犯上,兒臣也隻能...大義滅親。"最後四字說得極輕,卻像塊巨石投入死水,激得宗親們倒抽冷氣。
"但兒臣會..."永瑚突然提高聲調,"隻誅首惡,餘者流放寧古塔。"他跪下時,袞服上的東珠在地麵磕出細響,"如此既全孝道,又護祖宗江山。"
皇帝終於露出笑意,眼角的皺紋裡卻藏著更深的算計。他起身踱步,龍紋靴底碾過滿地散落的奏折:"都聽見了?儲君當有此等氣度。"目光掃過階下那些垂首的親王,突然停在誠親王腰間的雙龍戲珠玉佩上——那玉佩的成色,竟與永瑚腰間那塊如出一轍。
誠親王猛地抬頭,正對上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覺得後頸泛起涼意。他想起三日前在恭王府,自己把玩那塊從緬甸進貢的翡翠時,幕僚曾低聲說:"王爺的玉佩,與東宮那位..."
皇帝又對眾人道:“今日之事,望諸位嚴守秘密,不得外傳。若有泄露者,嚴懲不貸。”眾人齊聲領命。
皇帝揮了揮手,袖口的金線繡的十二章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親王們如蒙大赦,魚貫而出時帶起的袍角拂翻了案頭的青瓷筆筒,碎瓷聲在空曠的殿內格外刺耳。
隨後,皇帝讓眾人退下,獨留下永瑚,開始細細教導他治國理政的要訣,永瑚認真聆聽,暗暗下定決心,定不負父皇期望。
永瑚仍跪在原地,看著父親從龍案暗格取出個鎏金匣子。匣蓋打開的瞬間,他看見裡麵躺著半塊虎符——。
"記住。"皇帝將虎符合二為一,冰涼的金屬貼上永瑚掌心,"帝王之術,在情與法之間。"他忽然咳嗽起來,指縫間漏出的血絲染紅了虎符上的盤龍紋,"這江山,終究要靠你的手段來守。"
殿外春雨漸急,打在鎏金脊獸上迸出細碎的水花。永瑚握緊虎符,感覺上麵的紋路深深硌進掌心。他抬頭望向匾額上"正大光明"四個字,忽然明白,這龍椅坐上去容易,要坐穩,卻要付出比想象中更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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