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顧禾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將事情帶過。
“你近來如何?”
這是一句比較模糊的話,可以理解成許久不見的朋友之間的詢問,也可以理解成領導對下屬隨口的關心。
“勞先生掛念,我……都還好。”
這個回答,倒是顯得有些生分了。
顧禾青仔細的琢磨著他話裡的每一點暴露出來的態度,不斷將兩人可能的關係往裡麵套。
“能那麼快來見我,看上去平日裡工作也不忙?”
顧禾青隻是實在找不到話題之下,順著前麵的話題隨便說的一句話,卻沒想到這句話好像莫名的戳到了某個很刺激他的點。
祁玉禮垂下眼眸,緊緊抿著唇,呼吸都亂了些,停頓了許久之後才道。
“我……您、您若是實在不高興,我們……都可以把命賠給您。”
說著,祁玉禮站起身來,隨後膝蓋一彎“噗通”就跪下了。
顧禾青整個人都是懵的,壓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刺激到他了,對從前發生了什麼更是啥都不知道。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祁玉禮已經跪在了床邊。
他不知道情況,有心想讓薔薇把他扶起來,卻也隻能不做什麼動作,反倒是收斂了一直掛著的淺淡笑容。
“你是在逼我嗎?”
“我、我不敢……”
“不敢那就起來。”
顧禾青微微偏過頭看著窗外,祁玉禮隻能看到他的側臉,看不清他具體的神情。
但那話語當中卻充滿了令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氣氛凝重的好像緊緊的壓迫著心臟,讓人難以呼吸。
祁玉禮緊抿著唇,不敢違逆,站起了身來,卻再不敢像之前一樣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了。
他靜靜站在床邊,深深埋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許久之後,他聽到床上半靠著的人輕輕歎了口氣,語調中帶著不知道是心累還是說多了話之後明顯的疲憊,輕聲開口。
“不必如此,事情……都過去了。”
祁玉禮抬起頭來看著顧禾青,顧禾青用餘光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卻沒能看清他具體的神情。
“您……不怪我們嗎?”
顧禾青不知道事情原委,也沒法直接說“不怪”,於是隻能沉默著。
但他心中卻隱隱有了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