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這位好像從前是自己好友的界主,因為這件事而和自己許久沒有聯係,甚至連自己失明的事情都需要靠打聽才能知道……
這件事應該很嚴重。
或許這件事和自己失明有著十分緊密的聯係,是自己失明的導火索也說不定。
畢竟對於一個詭異來說,他實在有些想不到,除了讓自己無法複原的失明之外,還有什麼事情能大到讓這位界主直接跪下求自己原諒的。
顧禾青的沉默,讓心中略微升起了些許希望的祁玉禮頓時心又沉入了海底。
他將所有下意識將麵前這位先生當作朋友的行為都深深埋在了身體深處,努力控製著自己將麵前的人當作自己遙不可及的一位大人來對待,卻感覺自己的心中是那樣的酸楚。
喉頭好像梗著什麼,將所有呼之欲出的情感壓了下去,體內那還未完全消化的能量來回亂竄,好像是在提醒著他,又好像是在警告著他。
空氣逐漸凝結,好像從讓人感受不到的氣體變成了猶如實質的固體,沉重的壓在祁玉禮的心上。
他有心想繼續跪下,至少這樣會讓他稍微舒服些,也不至於被內心的悲傷恐懼和懊悔所壓迫的那麼難受,卻又不敢這麼做。
過了許久。
祁玉禮簡直感覺自己要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都在承受著一種無形的壓迫。
顧禾青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平常那帶著笑意說出來的話那麼溫和,倒是平白多了些清冷的意味。
“我……曾為此日夜思考,糾結了很久,我……很難不怪你們,但事情也已經過去了,追究這些,也沒什麼作用。”
顧禾青說的很慢,話語中的情緒複雜到讓祁玉禮難以辨彆。
他從這簡單的幾句話當中,好像就看出來了這位先生的情感,一步步從克製的憤恨,到逐漸失去了恨意的茫然和苦惱,最終將一切都看開卻還是無法正視故人,這一係列的過程。
但殊不知,顧禾青隻是單純的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所以稍微說的慢一點,把事情模糊化處理導致的結果。
穿越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穿越之後,沒有原主的記憶!
“是我們對不起……”
“好了,不必說了。”
沉默,又是沉默。
氣氛再度陷入了極度壓迫的沉悶當中。
就在此時,顧禾青肩膀上的薔薇來回擺了擺,吸引了祁玉禮的注意力。
他深埋著的頭微微抬起,看向這株熟悉的薔薇花,勉力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薔薇看到他的笑容,高興的來回擺了擺,粉嫩的花朵又綻開了些。
單純的薔薇並不知道顧禾青和祁玉禮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要那麼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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