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倫敦奧運會(二)_1874,新中華帝國的崛起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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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倫敦奧運會(二)(1 / 1)

倫敦白城體育場的運動員休息區彌漫著鬆節油與汗水的混合氣味,德國擊劍選手卡爾·舒曼將劍鞘重重砸在長椅上,金屬碰撞聲驚飛了窗台上的麻雀。他對麵的法國選手亨利·勒布朗剛結束佩劍半決賽,紅色運動服的袖口還沾著劍油——剛才的比賽中,亨利的劍尖三次擊中卡爾的護具,卻被裁判判為“無效攻擊”。

“裁判是英國人,當然向著你們這些‘文明人’。”卡爾的德語帶著古怪的腔調,每個詞的尾音都微微上揚,像被塞納河的水汽泡軟過,“但你們法國人除了靠裁判贏比賽,還會做什麼?1871年在色當投降時,你們的皇帝跑得比擊劍選手還快;1890年用聯合帝國的閻王機槍屠殺阿拉伯人時,倒像條餓狼——現在裝什麼紳士?”

亨利猛地揪住卡爾的衣領,護麵被撞得歪向一邊:“你說什麼?”他的祖父死於普法戰爭,父親在阿爾及利亞指揮過裝備閻王機槍的殖民軍,這兩個名字是法國的傷疤,“德意誌人隻會用大炮說話,你們的工廠造得出克虜伯炮,卻造不出公平競爭的體育精神!”

圍觀的運動員突然安靜下來。澳大利亞聯邦的拳擊選手傑克·約翰遜吹了聲口哨:“這德國人的口音有點怪。”他的教練曾在斯特拉斯堡做生意,常模仿阿爾薩斯人的腔調逗樂,“聽著像德語裡摻了法語的土話——就像斯特拉斯堡市集上的小販,說‘麵包’時一半是‘brot’一半是‘pain’。”

卡爾的臉瞬間漲紅,猛地推開亨利,護具上的德國國旗徽章被撞得鬆動:“我是德意誌帝國公民!”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尾音的法語腔調卻更明顯,“出生在洛林的梅斯,那裡現在是德國領土,我父親是克虜伯工廠的工程師,母親才是法國人——但我從沒覺得自己和你們這些懦弱的法國人有任何關係!”

法國代表團的隨員皮埃爾·杜邦擠進來時,正聽見卡爾在喊:“你們的馬賽港靠賣聯合帝國南方黨的絲綢賺錢,你們的殖民地用南洋黨的橡膠,連陸軍的機槍都是吳維金家族造的——法國人除了投降和做買賣,還會什麼?”他突然指著亨利胸前的法國國旗,“這麵旗在梅斯隻能掛在博物館裡,就像你們的皇帝拿破侖的雕像,早被我們拆了當炮彈!”

“阿爾薩斯的腔調!絕對是!”皮埃爾突然喊道,他的祖母是斯特拉斯堡人,小時候常聽她用這種口音唱《萊茵河之歌》,“你母親是法國人,你在洛林長大,卻在這裡辱罵法國?1904年聖路易斯奧運會,雅克·勒梅爾說自己是德國人時,至少還保留著阿爾薩斯人的體麵,你簡直是個叛徒!”

卡爾的劍突然出鞘,劍尖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叛徒?”他的口音變得更混雜,德語的硬輔音裡冒出法語的軟元音,“當法國軍隊在1870年拋棄梅斯時,誰是叛徒?當你們的政府把阿爾薩斯洛林割讓給德國時,誰是叛徒?我父親教我德意誌的紀律,克虜伯工廠的鋼比法國的榮譽更堅硬——你們的絲綢和橡膠買不來尊嚴!”

看台上的法國觀眾不知何時湧了過來,有人開始高唱《馬賽曲》。聯合帝國代表團的吳景明正好經過,他剛調試完給射擊選手用的特製子彈,此刻突然按住卡爾的劍柄:“奧運會禁止攜帶武器進入賽場。”他的目光掃過卡爾鬆動的徽章,“你的口音確實像阿爾薩斯人,我在斯特拉斯堡的兵工廠見過類似的——那裡的工人說德語時,‘鋼鐵’會說成‘acier’法語‘鋼’)的變音。”

德國代表團的領隊馮·施托伊本男爵匆匆趕來,皮靴在地板上踩出沉重的響聲:“卡爾!退下!”他瞪著法國隨員,“勒布朗先生,舒曼選手隻是情緒激動,擊劍比賽的判罰確實有爭議,我們可以向奧委會申訴,但請不要牽扯無關的事。”他悄悄拽了拽卡爾的胳膊,用德語低吼,“忘了你母親是法國人!彆忘了克虜伯給你的讚助!”

亨利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苦澀:“他不敢承認自己的根。”他整理著被扯皺的運動服,“阿爾薩斯的葡萄酒要用萊茵河的水,洛林的鐵礦要和法國的焦炭搭配,就像你的德語裡永遠藏著法語的影子——德意誌的鋼再硬,也燒不掉你血管裡的法國血。”他轉向圍觀者,“1904年雅克·勒梅爾在聖路易斯說‘保衛德國’時,手裡還攥著母親織的阿爾薩斯圍巾,而這個人,連自己的口音都要否認。”

卡爾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突然收劍回鞘,轉身時撞翻了南洋聯邦代表團的器械箱。蘇曼派來的隨員陳德康正清點橡膠護具,見狀冷笑:“德國人的火氣比波斯灣的石油還旺。”他撿起被撞掉的護具,上麵印著南洋聯邦的徽章,“不過剛才那番話倒是提醒我,得給中南聯邦的運動員提個醒——彆讓法國人的絲綢訂單絆住了腳,他們連自己的同胞都容不下,還能指望什麼信譽?”

英國奧委會主席突然出現,權杖在地上敲出悶響:“都散開!”他的目光在卡爾和亨利之間遊走,“比賽爭議交給仲裁委員會,再鬨事就取消兩國的參賽資格。”他轉向馮·施托伊本,“男爵先生,貴國選手的言行有違奧林匹克精神,請約束好代表團;杜邦先生,法國觀眾的歡呼聲快掀翻看台了,再這樣下去,我隻能請警察來維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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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被男爵強行拉走時,還在回頭喊:“法國人都是懦夫!”但他的尾音裡,那個法語特有的小舌音“r”清晰可聞,像一聲無奈的歎息。亨利望著他的背影,突然對皮埃爾說:“給外交部發報,讓他們查查這個舒曼——克虜伯工廠的工程師兒子,卻在洛林長大,這裡麵肯定有文章。”他摸了摸胸前的國旗,“阿爾薩斯洛林的土地上,埋著太多被撕裂的家庭,現在連奧運會都成了戰場。”

休息區的角落,約瑟夫·畢蘇斯基看著這一幕,對海倫娜說:“看到了嗎?他們的矛盾和我們一樣,隻是披著不同的外衣。”他指向遠處的奧匈代表團,幾個波斯尼亞運動員正用塞爾維亞語低聲交談,“那個德國人的痛苦,和波斯尼亞人穿著雙鷹製服的痛苦,和我們不能舉波蘭國旗的痛苦,本質上沒有區彆——帝國用邊界和語言劃分人,卻劃不斷血脈裡的根。”

夜幕降臨時,白城體育場的燈光漸次亮起。卡爾的劍被馮·施托伊本沒收,鎖在德國代表團的保險櫃裡,鑰匙由男爵親自保管;亨利在法國隊的休息室裡,聽著老教練講述1871年的色當戰役,窗外的《馬賽曲》還在隱隱傳來;吳景明調試完子彈,發現南洋聯邦的運動員正用卡爾的“阿爾薩斯口音”開玩笑,說“德語法語摻著說,做生意時能多賺兩成”。

隻有約瑟夫還站在看台上,望著空蕩蕩的跑道。白天卡爾和亨利爭執的地方,留下了一小片被踩臟的痕跡,像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遠處的泰晤士河上,德國的商船與法國的郵輪並排停靠,燈光在水麵上融成一片,分不清彼此——就像阿爾薩斯洛林的土地,就像被瓜分的波蘭,就像波斯灣的石油與江南的絲綢,在帝國的博弈中,混亂而頑強地共存著。

“明天會有更多爭執。”海倫娜輕輕握住丈夫的手,口袋裡的波蘭彈殼硌著掌心,“但至少他們還能為自己的國家爭吵,我們連爭吵的資格都沒有。”

約瑟夫沒有回答,隻是望著跑道儘頭的記分牌。那裡的國家名單還在滾動,伊朗、聯合帝國各自治領、奧匈、德國、法國……每個名字背後都藏著故事,而那些被遺忘的名字,正像看台上的波蘭移民一樣,在沉默中積蓄著力量,等待著被念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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