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9月15日,索姆河前線的晨霧還沒散儘,英軍士兵托馬斯·威爾遜就被一陣奇怪的轟鳴聲吵醒。他趴在戰壕裡,看見遠處的麥田裡冒出十幾個黑黢黢的鐵盒子,履帶碾過麥茬,發出哢嚓哢嚓的響——那是英軍的新武器,馬克1型坦克,士兵們私下叫它“陸地巡洋艦”。
“動起來了!真的動起來了!”旁邊的新兵威廉激動地拽著他的胳膊,手裡的李恩菲爾德步槍都快掉了,“黑格將軍說這玩意兒能打穿德軍的鐵絲網,壓垮他們的機槍巢!印度帝國的斯科特勳爵昨天還派人來拍照,說要印在德裡的報紙上,讓喬治亞公爵也見識見識。”
威爾遜眯起眼睛,看著坦克慢吞吞地往前挪,速度還沒步兵跑得快。“彆高興太早,”他吐掉嘴裡的泥,“上周南洋黨的商隊從馬賽過,陳德康副黨首的人說,德國早就在造自己的坦克了,用的是聯合帝國北方黨的鋼板,許德華大臣的鋼廠偷偷賣的,說是‘民用建材’。”
英軍指揮官道格拉斯·黑格站在觀察哨裡,手裡的望遠鏡幾乎貼在眼睛上。“讓坦克加快速度!”他對著電話吼,“把德軍的第一道防線撕開!福爾摩斯侯爵的財政部說了,每輛坦克花了五千英鎊,用格陵蘭島的海豹油抵的賬,再打不開局麵,黃金集團的大衛·陳·斯坦利就要來催債了。”
電話那頭傳來坦克指揮官的抱怨:“將軍,履帶快掉了!這鐵盒子太沉,地麵全是彈坑——南方黨造的履帶板偷工減料,林建斌副黨首說‘能撐到前線就行’,周伯宜黨首的工廠在魔都賺翻了,根本不管我們能不能用!”g08機槍發抖。他看見那些鐵盒子衝破鐵絲網,機槍子彈打在上麵叮叮當當,根本穿不透。“長官,這是什麼鬼東西!”他對著班長卡爾·施耐德喊,“克虜伯的炮彈都炸不穿,我們的防線要完了!”
施耐德啐了口唾沫,從掩體裡拖出一箱手榴彈——那是用聯合帝國南洋聯邦的椰子殼做的外殼,陳德康副黨首的兵工廠產的,威力不大,但數量多,“黃金集團的貸款買的,大衛·陳·斯坦利說‘對付步兵夠用’,沒說要對付鐵盒子啊!”
就在這時,德軍陣地後方突然傳來更大的轟鳴聲。繆勒回頭一看,三輛德軍坦克正碾過自己的戰壕,往英軍方向衝——它們比英軍的坦克小一點,炮塔上的機槍吐著火舌,車身上印著“克虜伯”的標誌。
“我們也有這個?”繆勒瞪大了眼睛。
施耐德的臉卻白了:“就三輛!昨天從柏林運來的,零件全是拚湊的,履帶是荷蘭造的,英國銀行家控股的公司偷偷賣的,說是‘農業機械零件’——馮·法金漢將軍說這是最後的希望,讓我們跟英軍拚了!”
英軍的坦克群裡,一輛“馬克1型”突然停下,履帶卡在彈坑裡。車長亞瑟·瓊斯對著通訊器罵:“該死的!讓工兵來拖!”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坦克猛地往上一抬,履帶被炸飛了——它壓上了德軍的反坦克地雷。
“是地雷!”瓊斯大喊,“德國佬有準備!”
戰壕裡的威爾遜看見這一幕,心裡一沉。他想起孔翔霖大使聯合帝國駐巴黎大使)的話,說南洋黨從德國間諜手裡買了情報,德軍在索姆河布了“新式地雷”,用的是聯合帝國北方黨的炸藥,許德華大臣通過瑞士商人賣的,“說是開礦用的,誰知道他們埋在這兒!”
德軍的反坦克步槍手卡爾·施耐德趴在距離英軍坦克三百米的土坡後,手裡的步槍比普通步槍長一倍,槍管上還套著散熱筒。這兩支步槍是從荷蘭偷偷運來的,據說是聯合帝國北方黨造的“試驗品”,陳宏斌副黨首通過阿姆斯特丹的銀行家轉手,賣給了德國,“一支要五百華夏元,大衛·陳·斯坦利做的擔保”。
“瞄準履帶!”施耐德對旁邊的同伴說,“北方黨的工程師說,這玩意兒能打穿三十毫米的鋼板,打履帶最合適。”
他扣動扳機,槍聲沉悶得像悶雷。子彈正中一輛英軍坦克的履帶連接處,履帶瞬間脫節,坦克像瘸了腿的大象,在原地打轉。
“打中了!”同伴興奮地喊,舉起另一支步槍瞄準。
英軍指揮官黑格看著望遠鏡裡癱瘓的坦克,臉色鐵青。“讓印度帝國的部隊衝鋒!”他對著電話吼,“斯科特勳爵說他們的刺刀厲害,喬治亞公爵的人在德裡練了三個月,現在該讓他們上了!”
印度士兵阿米爾·汗握著李恩菲爾德步槍,跟著大部隊往前衝。他們的軍裝是用聯合帝國南方黨的棉布做的,趙文濤大臣的商業部出口的次等品,一出汗就貼在身上。“我們的機槍呢?”他邊跑邊喊,“福爾摩斯侯爵的財政部說給我們配重機槍,結果送來的全是1900年的舊貨,槍栓都拉不動——蔡浩生大使聯合帝國駐德裡大使)說南洋黨有新機槍,用黃麻抵賬,喬治亞公爵就是不換!”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德軍的a7v坦克和英軍的馬克1型坦克在麥田裡對轟。德軍坦克的炮彈打在英軍坦克側麵,沒打穿;英軍坦克的炮彈擦過德軍坦克的炮塔,炸起一片泥土。漢斯·繆勒躲在德軍坦克後麵衝鋒,看見英軍士兵用手榴彈往德軍坦克的觀察孔裡塞,心裡直罵:“這破鐵盒子連觀察孔都沒蓋子,克虜伯的工程師是豬嗎?”
戰鬥打到中午,雙方的坦克都沒剩下幾輛能跑的。英軍的馬克1型剩下七輛,德軍的a7v隻剩下一輛還能動。托馬斯·威爾遜趴在彈坑裡,看著雙方的步兵在坦克殘骸之間廝殺,心裡想:“這鐵盒子也沒那麼神,還不如南方黨的迫擊炮管用,林建斌副黨首說‘一發能掀翻一個班’,昨天確實炸垮了德軍一個機槍巢。”
德軍的施耐德打完最後一發反坦克步槍子彈,把空槍扔進戰壕。“撤!”他對同伴說,“沒子彈了,再不走就被英軍包餃子了。”他們的兩支步槍立了大功,打癱了三輛英軍坦克,但現在成了燒火棍。
遠處,聯合帝國的商船正在英吉利海峽航行,船上裝著“民用物資”——南方黨的棉布、南洋黨的橡膠、北方黨的鋼鐵,還有黃金集團的貸款合同。所羅門·維利·羅斯柴爾德大使聯合帝國駐倫敦大使)站在甲板上,看著索姆河方向的硝煙,對副官說:“告訴李光首相,雙方的訂單都來了,英軍要新坦克履帶,德軍要反坦克步槍子彈,價格都可以漲三成——陳宏斌副黨首和林建斌副黨首已經在魔都和新加坡開了會,說‘這生意能做’。”
傍晚時分,索姆河的槍聲漸漸稀疏。托馬斯·威爾遜躺在麥田裡,旁邊是一輛被打癱的馬克1型坦克,車身上的彈孔像蜂窩。他摸出最後一塊壓縮餅乾,是聯合帝國農業大臣郭全銘的農業部產的,用越南的大米做的,硬得能硌掉牙。
“明天還得打。”他咬了一口餅乾,心裡想,“管他什麼坦克、地雷,最後還不是我們這些小兵在泥裡滾。”遠處,德軍的a7v坦克冒著黑煙,英軍的馬克1型坦克像一座座鐵墳,麥田裡的鮮血染紅了土地,混著雨水,流進了索姆河。
而在遙遠的帝都、魔都、新加坡和悉尼,李光首相和四個黨的首領們正對著索姆河的戰報開會。北方黨說要加大鋼鐵出口,南方黨說要造更好的履帶,南洋黨說要賣更厲害的地雷,海外黨說要給雙方放貸買新武器。他們的賬本上,索姆河的每一輛坦克、每一顆地雷、每一支步槍,都變成了清晰的數字,而那些在泥裡打滾的士兵,不過是數字後麵的注腳。
喜歡1874,新中華帝國的崛起請大家收藏:()1874,新中華帝國的崛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