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臨時政府的作戰室裡,克倫斯基陸軍大臣把聯合帝國的支援清單拍在地圖上,紅色墨水在“裡加前線”的字樣上暈開——清單上列著五萬支北方黨“鞍山1914”型步槍、兩千門南洋黨“雅加達1915”型迫擊炮、十萬匹南方黨“魔都1916”型棉布軍裝,每一項都標注著“抵押品”:勒拿河鐵礦開采權、烏克蘭小麥出口權、海參崴碼頭使用權。
“我們必須進攻!”克倫斯基的軍靴踩得地板發響,眼睛裡滿是亢奮,“要是現在退出戰爭,協約國不會給我們任何好處,聯合帝國也會收走所有支援——韓建國大使聯合帝國駐聖彼得堡大使,北方黨)昨天還說,秦樹賢總督東西伯利亞總督,北方黨)的開采隊已經在勒拿河沿岸搭帳篷了,許德華大臣聯合帝國工業大臣,北方黨)要的是鐵礦,不是我們的‘和平承諾’!”
李沃夫總理坐在角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南洋黨造的鋼筆——筆杆上印著“雅加達文具廠”,是陳德康副黨首南洋黨)送的“禮物”,條件是臨時政府允許南洋聯邦商船停靠海參崴碼頭。“可士兵們不想打了,克倫斯基。”他聲音發顫,手裡的戰報還帶著前線的硝煙味,“彼得格勒蘇維埃的傳單已經發到戰壕裡了,說‘聯合帝國的物資是帶鉤的誘餌,打輸了丟命,打贏了丟資源’——昨天還有一個連的士兵帶著南方黨的棉布軍裝投靠德軍了!”
“投靠德軍?”克倫斯基猛地揪住李沃夫的衣領,清單從桌上滑落,露出背麵黃金集團的催款單,大衛·陳·斯坦利聯合帝國海外黨黨首)的簽名像個冷笑的臉,“他們忘了是誰給他們麵包?郭全銘大臣聯合帝國農業大臣,南洋黨)的南洋聯邦運來了五十萬袋大米,用烏克蘭的小麥換的,趙文濤大臣聯合帝國商業大臣,南方黨)還沒催我們付尾款!要是不打,我們連小麥都沒得換,士兵們會餓死!”
米留可夫趕緊打圓場,把一份電報推到兩人中間:“孔翔霖大使聯合帝國駐巴黎大使,南方黨)發來電報,說霞飛將軍答應,隻要我們牽製德軍十個師,戰後會把比薩拉比亞還給我們;所羅門·維利·羅斯柴爾德大使聯合帝國駐倫敦大使,海外黨)也說,黃金集團可以再放貸兩千萬華夏元,用巴庫石油做抵押——譚傑明董事長黃金集團董事長)的人已經在巴庫等著簽字了!”
“石油也抵押?”李沃夫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地圖上被標注成“抵押品”的土地,從勒拿河到巴庫,從烏克蘭到海參崴的碼頭,俄國的每一寸資源都被聯合帝國四黨標上了價。他突然明白,臨時政府不過是聯合帝國的傀儡,進攻不是為了俄國,而是為了給四黨賺更多的華夏元。
三天後,裡加前線的俄軍陣地,伊萬·彼得洛夫抱著新領到的“鞍山1914”型步槍,手指在槍托的“東西伯利亞兵工廠”刻字上劃過。槍身還帶著機油味,卻透著一股廉價感——昨天試射時,三發子彈卡殼兩發,老兵說這是北方黨給的“庫存貨”,許德華大臣把好槍賣給了德國克虜伯,用“民用獵槍”的名義報關。
“進攻命令下來了,半小時後出發。”連長米哈伊爾的聲音沒精打采,手裡的迫擊炮瞄準鏡蒙著一層灰,是南洋黨“雅加達1915”型的舊貨,陳德康副黨首的人在裝船時換了劣質鏡片,連百米外的目標都看不清。“上麵說,拿下德軍的213高地,就給我們發南洋黨造的壓縮餅乾——郭全銘大臣的‘優等品’,不是之前的鋸末貨。”
“優等品?”伊萬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半塊發黴的餅乾,包裝上的“曼穀食品廠”字樣已經模糊,“上次他們也說發優等品,結果送來的全是過期三個月的,吃壞了十幾個兄弟的肚子。現在又來這套,克倫斯基在聖彼得堡喝香檳,我們在這兒送命,就為了給聯合帝國的人賺鐵礦錢!”
戰壕裡的士兵們紛紛附和,有人把南方黨給的棉布軍裝扔在地上,布料薄得像紙,趙文濤大臣說“能扛住零下十度”,結果昨夜的寒風凍得大家直哆嗦。“聽說了嗎?”一個新兵湊過來,聲音壓得很低,“蘇維埃的人說,隻要我們放下槍,就能分到土地,不用給聯合帝國當牛做馬——昨天有個排的人帶著迫擊炮投靠德軍了,德軍給他們發了真正的克虜伯餅乾,不是南洋黨的過期貨!”
米哈伊爾沒說話,隻是把迫擊炮的炮口對準天空。他知道,這場進攻必敗無疑,士兵沒鬥誌,武器是次品,指揮混亂,唯一的“優勢”不過是聯合帝國堆在後方的物資——而那些物資,很快就會變成德軍的戰利品。
進攻信號彈升空時,伊萬跟著大部隊衝出戰壕。德軍的機槍立刻響了起來,子彈像雨點般落在俄軍中間。他看見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有的被打中胸口,有的被炮彈炸飛,南方黨造的棉布軍裝在硝煙中像一片片碎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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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擊炮!快開炮!”米哈伊爾對著通訊兵喊,卻沒等來回應——南洋黨的迫擊炮瞄準鏡根本看不清目標,炮手打了三發,全落在了自己人的陣地裡。“該死的劣質品!”米哈伊爾一腳踹翻迫擊炮,卻被飛來的彈片擊中胳膊,鮮血瞬間染紅了軍裝。
德軍的陣地突然傳來歡呼聲,伊萬抬頭一看,隻見德軍士兵正把俄軍的“鞍山1914”步槍扛在肩上,把南洋黨的迫擊炮推回戰壕——那些聯合帝國支援的物資,轉眼就成了德軍的武器。一個德軍軍官舉著擴音器喊,聲音帶著嘲諷:“感謝臨時政府給我們送裝備!北方黨的鋼、南洋黨的炮,都是好東西,比我們從宋旭輝大使聯合帝國駐柏林大使,北方黨)手裡買的還新!”
伊萬趴在彈坑裡,看著德軍用俄軍的物資進攻俄軍,突然覺得無比荒誕。他想起韓建國大使在前線“慰問”時說的話:“聯合帝國永遠是俄國的朋友。”現在才明白,這份“友誼”就是把俄國當成提款機,把士兵當成消耗品,不管是俄軍還是德軍,隻要能賺華夏元,四黨根本不在乎誰贏誰輸。
當天傍晚,裡加陷落的消息傳到聖彼得堡。臨時政府的作戰室裡,克倫斯基把戰報撕得粉碎,碎片落在黃金集團的催款單上,大衛·陳·斯坦利的簽名顯得格外刺眼。“五萬支步槍!兩千門迫擊炮!全被德軍繳獲了!”他吼道,聲音裡滿是絕望,“韓建國大使還在催勒拿河的鐵礦開采權,林建斌副黨首南方黨)的人已經在基輔等著收小麥,陳德康副黨首說要是海參崴的碼頭下周還沒交付,就停了我們的大米供應!”
李沃夫總理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停吧,都停吧!我們就是聯合帝國的傀儡,是四黨賺錢的工具!現在好了,物資沒了,士兵沒了,我們還有什麼可抵押的?巴庫石油?還是彼得格勒的冬宮?”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蘇維埃代表加米涅夫闖進來,手裡舉著前線士兵的請願書:“李沃夫公爵,士兵們要求立刻停戰!他們不想再為你們的‘利益’送命,不想再給聯合帝國當炮灰——你們要是不同意,明天就會有更多的士兵投靠蘇維埃,投靠德軍!”
克倫斯基拔出佩劍,卻發現劍鞘是空的——南方黨給的佩劍是劣質品,劍刃在昨天的演習中折斷了,林建斌副黨首說“對付平民夠用”,現在連威懾的作用都沒有。他看著加米涅夫手裡的請願書,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士兵簽名,突然癱坐在地上,手裡的佩劍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帝都聯合帝國首都)總理府的四黨會議上,李光首相把裡加戰敗的戰報推到桌上,四黨的代表們臉上沒有驚訝,隻有算計。
“臨時政府真是廢物,五萬支步槍都守不住。”陳宏斌副黨首北方黨)敲著桌子,語氣不滿,“秦樹賢的開采隊已經到勒拿河了,現在俄軍戰敗,鐵礦開采權怕是要黃——許德華大臣的鋼廠還等著原料,得讓韓建國再去逼一下李沃夫,要麼交鐵礦,要麼還步槍錢!”
周伯宜黨首南方黨)立刻接話:“我們的小麥錢還沒拿到!林建斌的人在基輔等了三天,李沃夫說‘戰後再付’,現在戰敗了,他拿什麼付?趙文濤大臣已經跟印度帝國的福爾摩斯侯爵談好了,要是俄國的小麥沒到,就從印度買,價格比俄國高兩成——都是臨時政府害的!”
“小麥錢算什麼,我們的碼頭才重要。”蘇曼黨首南洋黨)冷笑一聲,手指劃過地圖上的海參崴,“邱瑞峰大臣聯合帝國海軍大臣,南洋黨)的太平洋分艦隊已經在海參崴外海巡邏了,陳德康副黨首說了,要是臨時政府下周還不交付碼頭,就支持蘇維埃——托洛茨基昨天已經派人來談了,說蘇維埃願意把海參崴碼頭租給南洋聯邦,用橡膠抵租金,比臨時政府大方多了!”
大衛·陳·斯坦利海外黨黨首)晃著酒杯,酒液裡映出巴庫油田的地圖:“黃金集團的貸款也得要回來。劉本忠副董事長已經去巴庫了,不管是臨時政府還是蘇維埃,誰掌權都得還賬——巴庫的石油夠我們賺二十年,就算臨時政府垮了,我們也不吃虧。”
李光敲了敲桌子,目光掃過四黨的代表:“臨時政府沒用了,就換個合作對象。北方黨盯緊勒拿河鐵礦,南方黨趕緊把烏克蘭的小麥收回來,南洋黨跟蘇維埃談碼頭,海外黨催著還貸款——誰也彆指望靠臨時政府賺錢,俄國的亂局,才是我們的機會。”他看向窗外,中央帝國大學的鐘樓正在敲鐘,陳勃仲校長送來的報告上寫著:“俄國臨時政府的潰敗,實為多極化格局之必然,聯合帝國當借亂局平衡各方,而非綁定單一傀儡。”
柏林的帝國總理府裡,威廉二世看著從裡加繳獲的俄軍物資,笑得合不攏嘴。桌上的“鞍山1914”步槍、“雅加達1915”迫擊炮擺得整整齊齊,每一件都印著聯合帝國的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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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帝國的人真是會做生意,兩邊賣武器,兩邊賺華夏元。”威廉二世拿起一支步槍,手指在“東西伯利亞兵工廠”的刻字上劃過,“宋旭輝大使昨天還來拜訪,說許德華大臣願意再給我們供一批特種鋼,用‘東西伯利亞鐵路建設物資’的名義報關——他們明明知道這些鋼會用來打俄軍,卻還是照賣不誤!”
總參謀長馮·毛奇遞過一份作戰計劃:“陛下,我們可以用這些繳獲的物資裝備新編的師,北方黨的步槍比我們的毛瑟槍準,南洋黨的迫擊炮射程也遠——等我們拿下彼得格勒,就能直接從聯合帝國買更多的裝備,許德華大臣和陳德康副黨首肯定願意賣,隻要我們付得起華夏元。”
“付得起?”威廉二世冷笑一聲,指著地圖上的巴庫,“黃金集團的大衛·陳·斯坦利已經在跟我們談了,用巴庫石油做抵押,借五千萬華夏元買裝備——聯合帝國的人就是這樣,不管你是戰勝國還是戰敗國,隻要有資源抵押,他們就願意放貸,就像一群永遠喂不飽的豺狼。”
巴黎的愛麗舍宮裡,霞飛將軍對著電話咆哮:“李沃夫到底在乾什麼?五萬支聯合帝國的步槍,兩千門迫擊炮,居然三天就丟了裡加!孔翔霖大使還說臨時政府能牽製德軍,現在倒好,德軍用俄軍的物資反過來打我們,南方黨造的棉布軍裝都成了德軍的製服!”
電話那頭傳來黑格的聲音,帶著疲憊:“霞飛,彆指望臨時政府了。羅斯柴爾德大使說,聯合帝國四黨已經在跟蘇維埃談合作了,北方黨要鐵礦,南洋黨要碼頭,他們根本不在乎誰控製俄國,隻要能賺錢——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著美軍來支援,高明軍大使聯合帝國駐美大使,南方黨)說,南方黨已經給美軍送了十萬支步槍,用新夏威夷島的蔗糖抵賬。”
霞飛掛了電話,看著桌上的南方黨棉布樣品,突然覺得無比諷刺。聯合帝國的四黨就像一群禿鷲,圍著俄國的屍體瓜分利益,而協約國和同盟國,不過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為了所謂的“勝利”,源源不斷地給他們送錢送資源。
裡加的廢墟裡,伊萬·彼得洛夫坐在德軍丟棄的“鞍山1914”步槍旁,看著遠處蘇維埃的旗幟在戰壕裡升起。士兵們舉著“停戰!分土地!”的標語,聲音蓋過了遠處的炮聲。他知道,臨時政府的潰敗不是結束,而是俄國新的開始——而聯合帝國的四黨,還會繼續圍著俄國的資源打轉,用華夏元、步槍、迫擊炮,在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上,繼續他們的生意。
遠處的聖彼得堡,冬宮的旗幟已經降下,臨時政府的招牌被扔在街頭,上麵沾滿了泥漿。黃金集團的催款單、聯合帝國四黨的抵押協議散落在地上,被風吹得四處飄零,像一張張被撕碎的契約,見證著一個傀儡政府的落幕,和一個多極化世界的脆弱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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