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廳的晨光剛驅散最後一絲涼意,俄國的疆域圖就被鋪在了談判桌上——地圖是北方黨“鞍山印刷廠”特製的,許德華大臣聯合帝國工業大臣,北方黨)用勒拿河鐵礦的勘探數據換的,勒拿河分界線用紅筆標得醒目,中西伯利亞、西西伯利亞和中亞的區域則畫滿了問號。勞合·喬治率先敲了敲地圖,手裡的鋼筆是南洋黨“雅加達文具廠”造的,肖雲海大使聯合帝國駐羅馬大使,南洋黨)送的,筆尖在“蘇維埃控製區”的字樣上停頓:“俄國的亂局不能再拖了,印度帝國的邊境已經出現‘革命傳單’,福爾摩斯侯爵印度帝國財政大臣)來電說,孟加拉王國聯合帝國附屬國)的棉農都在傳‘分土地’,斯科特勳爵印度帝國陸軍大臣)已經在印俄邊境增兵一個旅,用的是北方黨‘鞍山1918’型步槍,許德華大臣上個月剛運到德裡。”
克列孟梭的拐杖重重砸在“烏克蘭”的位置,拐杖頭的“鞍山鋼鐵”金屬件撞得桌麵發響:“法國更擔心革命輸出!巴黎的工人已經在遊行,舉著的標語紙是南方黨‘魔都紙廠’產的,周伯宜黨首南方黨黨首)用棉布換的‘民用紙張’,結果被用來印革命傳單!霞飛將軍說,要是蘇維埃贏了,歐洲的君主製都會不穩,我們必須明確立場——要麼支持白軍,要麼徹底孤立蘇維埃!”
美國代表蘭辛皺起眉,手指在筆記本上記錄——筆記本是北方黨“鞍山皮具廠”造的,許德華大臣送的“會議禮物”,上麵寫著“美國企業擬在西伯利亞建木材廠,用新關島的設備換當地的原木”:“威爾遜總統不主張‘徹底孤立’,美國需要俄國的市場——新關島的木材廠還等著開工,高明軍大使聯合帝國駐美大使,南方黨)也說,南方黨想把‘魔都1916’型棉布賣到中亞,趙文濤大臣聯合帝國商業大臣,南方黨)的商隊已經在波斯灣等著了,徹底敵對會斷了我們的生意。”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集中到李光身上。他端起桌上的咖啡——華屬東南非洲首府摩加迪沙)產的,郭全銘大臣聯合帝國農業大臣,南洋黨)按“特供價”供應,輕輕抿了一口,才開口:“聯合帝國的立場很簡單——以勒拿河為界,東西伯利亞的現狀必須維持,秦樹賢總督東西伯利亞總督,北方黨)的三個師已經在赤塔布防,王泰興大臣聯合帝國陸軍大臣,北方黨)說了,‘不允許任何勢力越過勒拿河’。至於中西伯利亞、西西伯利亞和中亞……”
他抬眼掃過全場,語氣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如果蘇維埃能打敗白軍,控製這些區域,各國可以予以承認——但必須承諾‘不輸出革命’,北方黨與蘇維埃的‘石油換鋼鐵’協議用巴庫石油換鞍山鋼鐵)可以繼續,南方黨也能恢複對中亞的棉布出口,趙文濤大臣已經跟蘇維埃的貿易代表談了半個月,用‘民用物資’的名義報關;可要是蘇維埃輸了,各國就扶持當地勢力建國,比如讓西西伯利亞的白軍成立‘西伯利亞自治政府’,中亞的部落首領組建‘中亞聯邦’——這些新政權必須承認聯合帝國的商業利益,陳德康副黨首南洋黨)的南洋聯邦商船要能自由停靠海參崴,郭全銘大臣的大米也要能進入中亞市場。”
陳宏斌北方黨副黨首)立刻補充,手裡拿著朱世豪局長聯合帝國軍情局局長)發來的情報:“韓建國大使聯合帝國駐聖彼得堡大使,北方黨)剛傳來消息,蘇維埃的兵工廠已經在造‘仿鞍山步槍’,用的是我們之前賣的鋼鐵;白軍則從南洋黨買了‘雅加達1917’型迫擊炮,陳德康副黨首的人通過波斯灣偷偷運過去的,用中亞的棉花抵賬——現在誰贏誰輸還不好說,我們不能把雞蛋放一個籃子裡。”
“扶持地方勢力?”勞合·喬治挑眉,手指劃過“西西伯利亞”的字樣,“那英國要獲得新政權的石油開采權,埃利姆伯爵印屬亞丁灣總督)的印度軍隊可以幫他們‘維持秩序’,用的是北方黨鋼鐵造的重炮,許德華大臣上個月剛發的貨;而且,黃金集團總部杭康)要給新政權放貸,大衛·陳·斯坦利聯合帝國海外黨黨首)說了,用當地的金礦做抵押,利息按‘友好價’月息一分二,比給蘇維埃的低半厘。”
克列孟梭的臉色稍緩,指尖在“烏克蘭”的位置畫了個圈:“法國要獲得烏克蘭的小麥采購權,郭全銘大臣的南洋聯邦不是缺小麥嗎?我們可以用法國的葡萄酒換烏克蘭的小麥,再轉賣給南洋黨,趙文濤大臣的棉布也能跟著進入烏克蘭市場——但必須保證,不管誰掌權,都不能沒收法國商人的工廠。”
蘭辛立刻接話:“美國要在西伯利亞的木材廠享有‘免稅權’,新關島的設備已經運到波斯灣,就等協議定下來;而且,美國企業要優先獲得中亞的銅礦開采權,比北方黨和英國的報價低一成,高明軍大使已經跟蘇維埃的貿易代表談過,他們沒明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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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微微頷首,從公文包掏出一份協議草案——草案紙是南方黨“魔都紙廠”產的,周伯宜黨首用棉布換的“協議專用紙”,上麵寫著“各國承認蘇維埃政權的前提:1.不輸出革命;2.保障列強商業利益;3.維持勒拿河分界線;若蘇維埃失敗,扶持地方勢力,新政權需繼承對列強的債務與商業承諾”。“這是聯合帝國的草案,”他把草案推給眾人,“秦樹賢總督的駐軍會監督勒拿河邊界,邱瑞峰大臣聯合帝國海軍大臣,南洋黨)的太平洋分艦隊會在海參崴巡邏,保障商船安全;郭全銘大臣也會從南洋聯邦調運大米,緩解白軍控製區的糧荒——用當地的鐵礦抵賬即可,許德華大臣的鋼廠正好缺原料。”
沒人提出反對——英國拿到石油和貸款權,法國獲得小麥采購權,美國占了木材廠和銅礦利益,聯合帝國則保住了勒拿河防線和商業特權。蘇維埃代表雖未到場,卻被這場“缺席審判”定下了命運;白軍和地方勢力更像棋子,輸贏都成了列強分贓的借口。
保加利亞代表斯托揚諾夫坐在角落,看著眼前的談判,突然覺得保加利亞的“屈辱”不算什麼——至少他們還能作為“戰敗國”參與談判,而俄國的命運,全由彆人在凡爾賽宮決定,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他想起剛才在走廊裡碰到的聯合帝國商人,正拿著“中亞棉布訂單”跟法國代表談笑,訂單紙是南方黨“魔都紙廠”產的,趙文濤大臣的簽名赫然在列——原來,不管是戰勝國、戰敗國,還是內戰中的俄國,都不過是列強棋盤上的棋子,利益才是永恒的棋盤。
勞合·喬治率先在協議上簽字,鋼筆劃過“承認蘇維埃需保障英國石油利益”的條款;克列孟梭緊隨其後,在“法國獲得烏克蘭小麥采購權”的字樣旁落下名字;蘭辛猶豫片刻,也簽了字,筆記本上“美國木材廠免稅權”的記錄被劃上了勾;李光最後簽字,筆尖在“維持勒拿河分界線”的條款上停頓片刻,才落下名字——那支南洋黨“雅加達文具廠”的鋼筆,此刻卻像一把刀,刻下了俄國的妥協。
鏡廳的座鐘敲了十下,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協議上的每一個簽名上。沒人提起列寧的“從棋子變棋手”,也沒人在意白軍的“複國承諾”,更沒人問過俄國百姓的意願——多極化格局的“平衡”,終究是建立在弱者的妥協之上。秦樹賢的駐軍還在勒拿河巡邏,許德華的鋼鐵還在流向雙方,趙文濤的棉布還在進入中亞,陳德康的橡膠還在運往海參崴——凡爾賽宮的協議雖定,俄國的亂局,卻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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