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街頭,深秋的冷雨混著落葉砸在石板路上,卻澆不滅民眾的怒火。成千上萬的德國人舉著標語湧向市中心,標語紙是南方黨“魔都紙廠”產的——周伯宜黨首南方黨黨首)用三船棉布從荷蘭商人手裡換的“民用紙張”,此刻卻印著“反對不平等條約”“歸還西裡西亞”的黑色大字,在雨中暈開,像一道道流血的傷口。
“1320億金馬克賠款!還要割讓阿爾薩斯洛林、西裡西亞!”一個工人領袖站在木箱上嘶吼,手裡的擴音器是南洋黨“雅加達電器廠”造的——陳德康副黨首南洋黨)用橡膠換的“工業廢品”,此刻卻成了憤怒的傳聲筒,“他們用北方黨許德華大臣的鋼鐵造炮彈打我們,用南洋黨陳德康的橡膠造卡車碾我們的土地,現在打贏了,卻要我們用子孫後代的資源還債!黃金集團總部杭康)的大衛·陳·斯坦利還在柏林催債,用我們的煤礦、銅礦抵賬,這是搶劫!”
人群中,阿道夫·希特勒攥緊了拳頭,雨水順著他的軍帽簷往下淌,帽徽是之前德軍的鐵十字,如今卻蒙著一層灰。他擠到木箱旁,奪過擴音器,聲音嘶啞卻帶著穿透雨幕的力量:“他們奪走我們的土地,搶走我們的資源,還說這是‘正義的懲罰’!英國要我們的殖民地,法國要我們的煤礦,聯合帝國要我們的鐵礦——許德華的鞍山鋼廠用西裡西亞的鐵礦造鋼鐵,再賣給協約國打我們;陳德康的南洋商船運走我們的木材,再換成橡膠給白軍打蘇維埃!”
他猛地舉起手臂,雨水順著指尖滴落:“我們不能接受這樣的屈辱!今天他們割走西裡西亞,明天就會瓜分整個德國!我發誓,總有一天,我們會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讓那些列強——英國、法國、還有坐收漁利的聯合帝國,付出代價!”
人群的歡呼聲震徹街頭,有人點燃了印有“凡爾賽條約”的副本,火焰映著人們的臉,也映著遠處聯合帝國商人的身影——他們正躲在咖啡館裡,用華夏元兌換德國馬克,筆記本上記著“收購魯爾區工廠”的計劃,鋼筆是北方黨“鞍山文具廠”造的,許德華大臣聯合帝國工業大臣,北方黨)用鋼鐵訂單換的“商務禮品”。
同一時間,莫斯科蘇維埃總部的木屋裡,煤油燈的光在牆上投下晃動的影子。列寧坐在堆滿文件的桌後,手裡拿著凡爾賽條約的副本,紙張是北方黨“鞍山印刷廠”造的——韓建國大使聯合帝國駐聖彼得堡大使,北方黨)偷偷送來的“情報”,上麵用紅筆圈出“俄國問題條款”:“若蘇維埃擊敗白軍,各國可予承認,但需承諾不輸出革命;若失敗,扶持地方勢力建國”。
“列強的算盤打得真精。”斯大林站在地圖旁,手指劃過勒拿河的分界線——紅筆標得醒目,河東側是聯合帝國東西伯利亞總督秦樹賢北方黨人)的駐軍區域,西側是蘇維埃與白軍的戰場,“他們既怕我們輸出革命,動搖他們的統治,又想賺我們的錢——北方黨許德華的鋼鐵還在通過波斯灣運進來,用我們的巴庫石油抵賬;南方黨趙文濤的棉布也在中亞偷偷銷售,林建斌副黨首南方黨副黨首)用‘民用物資’的名義報關,比給白軍的價格高兩成。”
列寧放下副本,指尖拂過“不輸出革命”的字樣,眼神變得銳利:“這是他們的底線,也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可以承諾‘不輸出革命’,但要在‘革命’的定義上做文章——支持殖民地人民的‘民族獨立’,不算‘輸出革命’吧?黃金集團的劉本忠副董事長黃金集團副董事長)還在跟我們談貸款,用中亞的金礦做抵押,大衛·陳·斯坦利聯合帝國海外黨黨首)想要利息,我們想要發展的時間,這筆交易可以做。”
“可白軍還在頑抗。”一個委員皺眉,遞過一份戰報,上麵寫著“白軍在鄂木斯克發起進攻,用的是南洋黨‘雅加達1917’型迫擊炮,陳德康副黨首的人通過海參崴運過去的,用西伯利亞的毛皮抵賬”,“韓建國大使說,秦樹賢總督的人在勒拿河對岸觀望,既不幫我們,也不幫白軍,就等著看我們兩敗俱傷,好坐收漁利。”
“讓他們觀望。”列寧笑了笑,從抽屜裡翻出一份貿易協議,上麵是與北方黨的“石油換鋼鐵”補充條款,“許德華大臣的鞍山鋼廠離不開巴庫的石油,秦樹賢總督的鐵礦也需要我們的市場——我們可以多給他們石油,換更多的鋼鐵,加快兵工廠的生產;趙文濤大臣的棉布,我們也可以多買,用來裝備中亞的農民武裝,讓他們幫我們守住後方。”
他走到地圖前,用紅筆在中西伯利亞、西西伯利亞圈出範圍:“列強想讓我們當‘聽話的鄰居’,幫他們擋白軍、擋革命浪潮,我們就先當這個‘鄰居’——但要在暗中積蓄力量。等我們打敗白軍,控製了這些區域,他們的‘承認’就不再是恩賜;等我們的鋼鐵能自給自足,許德華的訂單就不再重要;等我們的棉布能自己生產,趙文濤的生意就沒了市場——到那時,我們才能真正擺脫棋子的命運,成為棋局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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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點頭,手指在“中亞”的位置敲了敲:“我會讓紅軍加快進攻,白軍的‘雅加達迫擊炮’雖然厲害,但我們的‘仿鞍山步槍’已經量產,許德華的鋼鐵技術,我們也學到了不少;另外,我會跟韓建國大使談,讓北方黨多運些機床過來,用巴庫的石油抵賬,我們的兵工廠,不能一直依賴彆人的技術。”
柏林的帝國總理府裡,德國代表團成員癱坐在椅子上,麵前的凡爾賽條約副本上,密密麻麻的簽名像一個個嘲諷的笑臉。宋旭輝大使聯合帝國駐柏林大使,北方黨)坐在對麵,手裡拿著鞍山鋼廠的訂單:“許德華大臣說了,隻要德國確認西裡西亞煤礦的開采權,我們可以繼續供應鋼鐵,用煤礦抵賬,價格比協約國低一成——另外,黃金集團的劉本忠副董事長已經到了,你們用魯爾區的工廠做抵押,可以借五千萬華夏元,緩解賠款壓力。”
“用工廠抵押?”德國總理布呂寧苦笑著搖頭,手指劃過“1320億金馬克”的字樣,“我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抵押了,西裡西亞給了波蘭,魯爾區被法國托管,剩下的,隻有人民的憤怒——你們聯合帝國,一邊給協約國賣物資,一邊給我們放高利貸,這就是你們說的‘中立’?”
“商業沒有中立,隻有利益。”宋旭輝收起訂單,語氣平淡,“李光首相聯合帝國首相)說了,德國要是想恢複工業,北方黨的鋼鐵、南方黨的棉布、南洋黨的橡膠,都是你們需要的——隻要你們願意談,聯合帝國四黨,總有一黨能滿足你們的需求。”
莫斯科的木屋裡,煤油燈的光漸漸暗了下去。列寧看著窗外的夜空,遠處傳來紅軍訓練的口號聲,士兵們手裡的“仿鞍山步槍”在月光下閃著冷光。他知道,凡爾賽條約不是結束,而是新博弈的開始——慕尼黑的怒火會點燃德國的民粹,莫斯科的棋局要靠自己走下去,而聯合帝國四黨、英美法列強,不過是這場博弈裡,暫時更強大的對手。
“通知貿易代表,”列寧對斯大林說,“明天就跟韓建國大使談鋼鐵訂單,跟趙文濤大臣的商隊談棉布出口——我們要利用列強的矛盾,用他們的資源,建我們的力量。總有一天,蘇維埃會讓他們知道,棋子,也能變成棋手。”
窗外的雨還在下,卻仿佛洗去了空氣中的壓抑。莫斯科的夜,藏著隱忍的力量;慕尼黑的街,燃著複仇的火焰;而凡爾賽宮的鍍金廊柱下,多極化格局的脆弱裂痕,正隨著條約的簽訂,一點點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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