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加達南洋聯邦總理府的百葉窗斜斜切過晨光,總理穆罕默德·蘇加諾跟印尼國父蘇加諾無親屬關係)捏著咖啡杯的手指泛白,對麵坐著的南洋黨副黨首陳德康正把一份報表推到他麵前——上麵用紅筆圈出“南洋聯邦橡膠出口量環比下降8”,旁邊附著巴西橡膠公司在蘇門答臘島附近的商船航線圖。
“陳副黨首,不是我們沒儘力。”蘇加諾的漢語帶著濃重的南洋口音,指節敲了敲報表上的“美國食品公司”字樣,“上個月美國的小麥價格又降了5,老百姓都盯著進口麵粉,我們的橡膠種植園連工人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您讓東方橡膠公司再降點價,不然巴西橡膠公司的訂單就把我們的港口塞滿了。”
陳德康端起咖啡,目光掃過窗外停泊的永恒集團商船——那些印著“全球交通領袖”的貨輪正忙著裝卸華鼎公司的棉布。“降價可以,但南洋聯邦得答應兩個條件。”他放下杯子,指尖在報表上劃過,“第一,把蘇門答臘島的三個橡膠種植園交給東方橡膠公司托管,我們派技術員過來改進產量;第二,讓聯盛公司在雅加達開三家商場,優先賣南洋黨旗下的商品——你也知道,周伯宜的華鼎公司最近在曼穀搶了我們不少棉布生意,我們得從南洋聯邦補回來。”
蘇加諾皺起眉,剛要開口,秘書突然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份緊急電報:“總理,中南聯邦總理鑾披汶·頌堪發來的,說英國派駐安哥拉的高級專員威廉·戈特要帶巴西橡膠公司的人去曼穀,想跟中南聯邦簽‘橡膠換軍火’協議,用葡萄牙總督府的武器換他們的橡膠。”
“鑾披汶·頌堪瘋了?”陳德康猛地站起來,桌上的咖啡濺出幾滴,“他忘了去年是誰幫中南聯邦修的鐵路?永恒集團的鐵軌、金剛集團的鋼材,哪樣不是南洋黨協調的?你立刻給鑾披汶·頌堪發電報,告訴他要是敢跟巴西橡膠公司合作,我們就斷了中南聯邦的橡膠運輸通道——雅加達港的貨輪,以後不再接他們的棉布訂單!”
同一時間,東京日本自治領總理府裡,總理犬養毅正對著電話皺眉。聽筒裡傳來聯合帝國駐華盛頓大使高明軍的聲音,帶著南方黨特有的急促:“犬養總理,華鼎公司願意把棉布價格再降3,但日本自治領得幫我們一個忙——讓你們的商船在太平洋人工島停靠時,多帶點美國的小麥回來,我們要跟金龍集團搶美國市場。”
“高明軍大使,這恐怕不行。”犬養毅的漢語帶著東京腔,目光落在桌上的北極星集團軍火清單上,“北方黨的秦樹賢總督昨天剛跟我談過,說要是日本自治領幫南方黨運小麥,東西伯利亞的石油供應就會減半。您也知道,我們的工廠全靠貝加爾湖的石油發電,斷了油,華鼎公司的棉布在東京都賣不出去。”
高明軍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突然提高聲音:“那你們想眼睜睜看著美國的紡織公司占了日本市場?上周美國的棉布已經打進大阪了,華鼎公司要是撤了訂單,你們的服裝廠就得倒閉!”
“我有個折中辦法。”犬養毅手指敲了敲軍火清單,“讓華鼎公司給日本自治領的服裝廠提供免費布料,我們幫你們把棉布賣到北海道——但你們得讓南方黨的來福公司在東京開十家餐廳,而且不能跟我們的本地餐飲搶生意。另外,北極星集團的軍火,我們要再增購五十挺重機槍,用來防備蘇維埃的巡邏隊。”
華盛頓聯合帝國駐美大使館的辦公室裡,高明軍掛了電話,轉身就看到商業大臣趙文濤南方黨人)站在窗邊,手裡拿著一份美國食品公司的報價單。“怎麼樣?犬養毅同意了嗎?”趙文濤的聲音帶著焦慮,指了指報價單上的“小麥出口量同比增長12”,“金龍集團已經在西雅圖設了辦事處,再不動手,美國的小麥市場就被他們搶完了。”
“同意是同意,但要我們讓利。”高明軍把日本自治領的要求寫在紙上,推給趙文濤,“犬養毅要華鼎公司的免費布料,還要來福公司開餐廳。另外,秦樹賢那邊又在給日本自治領施壓,看來北方黨是鐵了心要跟我們搶太平洋市場。”
趙文濤揉了揉太陽穴,突然眼睛一亮,抓起電話撥通聯合帝國駐裡約熱內盧大使盧鼎元南洋黨人)的號碼:“盧大使,你跟巴西橡膠公司的人談得怎麼樣?要是他們願意把橡膠價格再降10,我們華鼎公司就幫他們把橡膠賣到美國的太平洋人工島——正好用美國的小麥換他們的橡膠,既打壓金龍集團,又能坑北方黨一把。”
裡約熱內盧的陽光透過大使館的玻璃窗,盧鼎元看著窗外巴西橡膠公司的招牌,對著電話苦笑:“趙大臣,巴西橡膠公司的老板卡洛斯·阿爾貝托說了,降價可以,但要我們幫他們把橡膠運進蘇維埃——你也知道,東方橡膠公司最近跟蘇維埃簽了新協議,巴西橡膠公司急著搶回市場。而且他們還要求,用華鼎公司的棉布換他們的橡膠,不能用華夏元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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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棉布換?”趙文濤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沒問題!讓他們把橡膠運到舊金山,我們的華鼎公司在那裡有倉庫,直接用棉布抵賬。對了,你跟卡洛斯說,要是他們能幫我們把美國食品公司的小麥價格再抬上去,我們就跟他們簽三年的合作協議——金龍集團不是想搶美國市場嗎?我們就讓他們的小麥賣不出去!”
倫敦聯合帝國駐英大使館裡,大使所羅門·維利·羅斯柴爾德海外黨人)正對著英國首相勞合·喬治的秘書發脾氣。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份是“英國銀行家控股荷蘭金融機構的明細”,旁邊附著榮耀集團在阿姆斯特丹的科技公司被查封的照片。
“你們不能這麼做!”所羅門的漢語帶著猶太口音,指著照片上的“英國海軍部封條”,“榮耀集團在荷蘭的公司每年給英國交兩千萬華夏元的稅,你們說查封就查封,還說是‘涉嫌向蘇維埃出售科技產品’——誰不知道是你們想讓英國的科技公司搶市場?”
秘書推了推眼鏡,把一份文件放在他麵前:“羅斯柴爾德大使,這是英國銀行家協會的決定。要是榮耀集團願意把荷蘭公司的30股份賣給英國資本,我們可以撤銷查封令,還能幫你們說服荷蘭海軍,讓永恒集團的商船在鹿特丹港優先停靠。”
所羅門拿起文件,指尖在“30股份”上劃過,突然想起海外黨黨首大衛·陳·斯坦利的交代——“英國銀行家的胃口永遠填不滿,但我們可以用黃金集團的貸款釣他們。”他放下文件,語氣放緩:“股份可以談,但黃金集團要給英國的格陵蘭島開發項目放貸5億華夏元,而且荷蘭的金融機構必須保留海外黨董事的席位——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們就把貸款給美國,讓他們在北大西洋建更多的人工島。”
秘書剛要開口,大使館的電話突然響了。是軍情局局長朱世豪明朝皇室)打來的,聲音帶著雜音:“所羅門,英國派駐莫桑比克的高級專員休·特雷弗羅珀英國曆史人物)最近在跟華屬東南非洲總督鐘正陽周伯宜親信)接觸,想用電報線路換我們的棉布——你立刻去查,他們是不是想繞過黃金集團,私下搞交易。”
“鐘正陽?周伯宜的人?”所羅門皺起眉,“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去查。另外,英國海軍部最近在冰島增派了艦艇,好像是想監控永恒集團的商船——你讓秦樹賢的東西伯利亞艦隊多派幾艘巡邏艇去北大西洋,彆讓英國佬把我們的航線掐斷了。”
杭康黃金集團總部的會議室裡,董事長譚傑明無黨派人士)正聽著副董事長劉本忠彙報貸款情況。牆上的地圖用不同顏色標注著黃金集團的放貸區域,其中波斯灣轄地的紅色區域特彆醒目——那裡標注著“蘇俊峰總督申請追加2億華夏元貸款”。
“蘇俊峰又要貸款?”譚傑明的手指在地圖上的科威特港點了點,“上個月剛給波斯灣轄地放了3億,說是用來加強港口管控,怎麼又要?劉本忠,你去查一下,他是不是把錢挪用給北方黨的軍工廠了。”
劉本忠推過來一份報表,上麵附著波斯灣轄地的石油產量數據:“譚董,蘇俊峰這次是想跟印屬亞丁灣總督埃利姆伯爵印度帝國殖民地官員)合作,用石油換亞丁灣的橡膠運輸權。他說隻要拿到運輸權,黃金集團的貸款半年就能收回,還能順便打壓巴西橡膠公司在波斯灣的生意。”
譚傑明端起茶杯,目光掃過地圖上的華屬東南非洲——那裡的綠色區域標注著“鐘正陽總督申請1.5億華夏元貸款”。“鐘正陽那邊呢?他要貸款乾什麼?”
“說是想跟英國的巴西橡膠公司談‘棉布換鐵礦’協議,用華鼎公司的棉布換莫桑比克的鐵礦,然後賣給金剛集團。”劉本忠補充道,“但軍情局的人說,鐘正陽其實是想幫周伯宜搶占東南非洲的棉布市場,跟南洋黨的東方橡膠公司搶生意。”
“四黨又在互相拆台。”譚傑明放下茶杯,手指在地圖上劃過勒拿河、波斯灣、東南非洲,“告訴蘇俊峰,貸款可以給,但要讓波斯灣轄地的石油優先供應南方黨的工廠;告訴鐘正陽,貸款也可以給,但東南非洲的鐵礦必須按市場價賣給北方黨的鞍山鋼廠——我們黃金集團不能隻幫一黨,要讓他們互相牽製,這樣我們的貸款才能安全。”
劉本忠剛要點頭,秘書突然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緊急電報:“譚董,印度帝國財政大臣福爾摩斯侯爵發來的,說想跟黃金集團簽‘棉花換貸款’協議,用印度的棉花抵賬,還承諾讓金龍集團收購印度的棉花加工廠——但條件是我們要延長印度帝國的貸款期限,降低5的利率。”
“福爾摩斯侯爵倒會算計。”譚傑明冷笑一聲,指了指地圖上的印度區域,“讓他先把印度棉花的質檢報告發來,要是質量達標,我們可以延長貸款期限,但利率不能降——另外,金龍集團要收購棉花加工廠,必須讓海外黨派董事參與管理,大衛·陳·斯坦利那邊也得有好處,不然海外黨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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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聯合帝國首相府的書房裡,李光首相北方黨人)正對著地圖沉思。桌上的文件攤開著,左邊是金剛集團的鋼鐵出口報表,右邊是北極星集團的軍火訂單明細,中間夾著軍情局朱世豪發來的密報——上麵寫著“英國海軍部計劃在格陵蘭島部署新型戰艦,荷蘭海軍已派出三艘巡洋艦配合”。
“首相,周伯宜黨首來了。”秘書輕聲提醒,話音剛落,南方黨黨首周伯宜就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份華鼎公司的棉布出口報表,重重拍在桌上:“李光,你看看!北方黨的秦樹賢又在給日本自治領施壓,不讓他們幫華鼎公司運棉布——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歐洲市場就被美國的紡織公司搶完了!”
李光抬起頭,指了指桌上的密報:“周伯宜,現在不是鬨矛盾的時候。英國要在格陵蘭島部署戰艦,目標是永恒集團的商船;蘇維埃又在勒拿河增派了巡邏隊,許德華的鞍山鋼廠還等著石油。你要是再跟南洋黨搶棉布生意,我們就會被歐美列強各個擊破。”
周伯宜愣了一下,拿起密報看了一眼,臉色緩和了些:“那你想怎麼辦?總不能讓南方黨白白吃虧吧?東方橡膠公司搶我們的中亞市場,北方黨又卡我們的石油供應,這樣下去我們怎麼跟美國的紡織公司競爭?”
“我有個主意。”李光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在波斯灣和東南非洲之間畫了一條線,“讓鐘正陽的華屬東南非洲跟蘇俊峰的波斯灣轄地合作,用東南非洲的鐵礦換波斯灣的石油,然後我們北方黨的鞍山鋼廠給你們南方黨的工廠供應鋼鐵,華鼎公司再給東方橡膠公司供應包裝棉布——這樣四黨互相合作,既能打壓巴西橡膠公司,又能應對英國和蘇維埃的威脅。”
周伯宜盯著地圖看了片刻,突然笑出聲:“行,我同意。但你們北方黨得答應,鞍山鋼廠的鋼鐵價格不能漲,而且永恒集團的商船要優先運華鼎公司的棉布——要是你們敢反悔,我們就聯合美國的食品公司,斷了金龍集團的小麥供應。”
李光伸出手:“一言為定。另外,讓蔡浩生大使南洋黨人)跟印度帝國的福爾摩斯侯爵談,要是他們願意開放印度的鋼鐵市場,我們就幫他們說服黃金集團延長貸款期限——金剛集團在印度建了鋼鐵廠,華鼎公司的棉布就能通過印度賣到中東,一舉兩得。”
周伯宜握住他的手,指尖用力:“希望這次我們能說到做到。彆像上次一樣,你們北方黨拿到印度的鐵礦,就把我們南方黨的棉布訂單給截了。”
李光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回地圖——勒拿河的雪、波斯灣的石油、東南非洲的鐵礦,還有歐美列強在暗處的動作,都像棋子一樣在棋盤上移動。他知道,這場多極化的棋局沒有贏家,隻有永遠的利益博弈,而聯合帝國的四黨,不過是這場博弈中最關鍵的幾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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