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鶴鳴一言不發,林窈也沒說話,因為——
她瞟了一眼某個特彆猛特彆壞的家夥。
身體微微一僵,然後眸子微微瞪大,似是有點不可置信。
成親前她要親上去都能把她推開的人,怎麼過了一晚,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大早的,就這麼激動。
祝鶴鳴眸子低垂,沒有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見她隻有震驚沒有排斥嫌棄,他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昨天晚上確實有點過分,想到這,他竭力隱忍,輕聲問道:“可還......難受?”
哪裡難受當然不言而喻。
林窈一怔,然後細細感受了一下,接著單純無辜地搖了搖頭。
隻是她搖完後,就發現祝鶴鳴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林窈剛想問怎麼了,然後就見他瞳孔似乎有一瞬間放大,緊接著就是他平靜到有點怪異的語氣。
“一點都不難受?”
林窈被他問的不確定,然後踢了踢腳丫子,又扭了扭細軟的腰肢,最後發現,確實一點都不難受。
於是這次她頭搖的更加堅定真誠了。
並且還對著祝鶴鳴笑得眉眼彎彎:“一點都不難受,鶴郎。”
“......”
見他沉默不語,她歪了歪頭,看了眼窗欞外明亮的光線,“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呀?”
“嗯。”
“那你給我穿衣服。”
“......好。”
他聽話得有點不對勁,林窈忍不住側目,見男人垂眸整理她的衣服,明明沒什麼表情,甚至動作依然不疾不徐,修長的指節捏著她淡紫色的襦裙,依然一副光風霽月,風骨峭然的模樣。
但是林窈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男人隱隱的,微妙的,似是不太開心的情緒。
這是怎麼了?
委屈巴巴的......
林窈原本是坐直身體,張開手臂,等著祝鶴鳴來伺候。
見此她側了側身子,雪白的猶如春上枝頭雪的纖細脖頸,連帶著高高隆起的一抹雪痕一下就闖入猶在懷疑頹喪的男人眼中。
那隨著小妻子貼近而越發濃鬱芳香的氣息也悄然,同時也強勢的無孔不入地襲來。
手中還似乎殘留著昨夜的觸感。
憶及昨夜自己是如何細細疼愛她們,祝鶴鳴手上動作一頓。
閉上眼,心中默念清心咒,祝鶴鳴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上輕若無物的輕紗襦裙上麵。
罷了,本以為昨夜是他過於孟浪,結果沒想到卻是自己自作多情。
隻要一想到自己可能都沒有滿足她,祝鶴鳴就心中鬱鬱。
......
早飯,是全家人一起吃的。
七月的日頭足,照在身上一會兒,就能曬得人臉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