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墨汁汩汩流出，第一場考試也正式開始了。
隻是當看清麵前的題目時，考場內原本安靜的氣氛瞬間變了。
“這是什麼？”
“二？下一題是不是三？這確定不是弄錯了嗎？”
“這怎麼不按套路來呢，以前秋闈也沒見過這種題型啊！”
"到底誰出的題目，一個二字，讓人怎麼寫！"
“......”
竊竊私語綿延不絕，主考官不得不大聲喝道“肅靜！”
說完見人心依舊浮躁，他多說了幾句：“諸位沒有看錯，題目就是《二》，莫要再胡言亂語，擾亂紀律，違者取消考試資格！”
中氣十足的聲音，以及毫不客氣的下馬威，讓考場內霎時一靜。
祝鶴鳴盯著牌子上的那個“二”，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略一思索，他緩緩提筆，將這個“二”的出處寫了出來——
“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
出處有了，接下來就是如何破題了。
在一部分人還在想破腦袋時，祝鶴鳴已經低眉斂目，開始答題。
當然，考場內並不都是無頭蒼蠅之輩，一些學識淵博的學子，在剛開始的震驚過後，也相繼想到了這句《論語》裡魯哀公詢問田稅問題的話。
於是，考場內除了偶有一些唉聲歎氣，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埋頭答題。
時間在筆墨與紙張的摩擦聲中，慢慢流逝。
直到有人開始吃乾糧，喝水，於是漸漸地，吃東西的人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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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第一場，大家的心態都還算不錯，身體和精神狀況也良好。
祝鶴鳴放下筆的時候，宣紙上已經是寫的密密麻麻的館閣體，他的一手字，隻要見過的人無不誇讚。
都說字如其人，祝鶴鳴確實當得起這四個字。
要不是字寫得好，他的抄書生意也不會那麼好。
不過現下更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祝鶴鳴打開籃子，裡麵有飯團，米糕，一些大米麵條，三個梨子，還有整整一壺水。
這些是劉氏準備的，但是材料卻是林窈提供的。
這些全都是林窈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除了吃食，那壺水裡麵也是另有乾坤，那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空間內的水，或者也可以叫它靈泉水。
林窈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水不多，差不多能裝滿兩個浴桶。
發現的當天林窈就嘗了一口，入口與普通的井水區彆不大，可是喝完的感受卻完全不同，首先就是在這炎熱的夏季，整個人就像是突然衝了一個涼水澡一樣，神清氣爽，從天靈蓋到腳底板都是舒服的。
然後，就是對人的精神安撫特彆管用，哪怕前麵已經頭暈腦脹，昏昏欲睡，喝完之後，人也會精神奕奕，而且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當然，這是林窈自己的感受，她體質被花露滋潤改善後，對任何東西都比較敏銳，旁人不一定有這麼清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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