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將垃圾場染成灰藍色,電子監控屏上時間來到28號淩晨3點18分,一個裹著厚外套的男人進入監控視野。
男人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極低,完全遮住了眉眼。
普通的醫用藍口罩裹住他的下半張臉,整張臉被遮得嚴嚴實實。
男人右手拽著隻深褐色行李箱,滾輪碾過碎石時突然卡滯,男人也被絆地踉蹌了一下,行李箱直接摔落到地上。
就在這時,男人周邊原本昏暗的畫麵瞬間被一道強烈的閃光照亮,地麵的坑窪被照的一清二楚。
男人麵對這預料之外的情況顯然有些慌亂。
地上的行李箱摔在地上時不慎開了個口子,男人連忙蹲下身子對箱子拉鏈搗鼓半天,但最終口子還是沒有拉上。
男人左右看了幾眼,確定沒有人後站起了身,直接放棄了繼續修鏈子的想法。
在他站起身的同時,白色的閃光燈也隨之熄滅,畫麵重新回到開始的昏暗。
男人又重新拖著行李箱吭哧吭哧地往裡麵走,將行李箱棄置於垃圾堆的深處。
一切就緒後,他往後退了幾步直接出了監控範圍,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五分鐘後男人又詭異地折返回去。
這一次他直奔著丟棄的行李箱,蹲下將行李箱拉鏈拉開翻找了片刻,隨後抓起周圍的廢棄物覆蓋在箱體上,確定不會被立馬發現後離開了。
時間快進到30號的淩晨1點,一陣風吹過將行李箱掀開。
當天下午三點分,分揀員在附近作業時,目光數次瞥向行李箱。
最後他還是被好奇心驅使靠近查看,結果就這一眼,嚇得魂飛了一半。
工人踉蹌後退幾步遠離行李箱,麵色如土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監控結束,趙昭遠將幾張中重點標記的監控截圖投影在屏幕上。
中年刑警老張分析道:“嫌疑人有刻意的偽裝,帽子跟口罩都是市麵上最普通的日用品。
這種刻意低調的選擇,恰恰說明他具備相當的反偵察意識。”
技術科的警員調出垃圾場的平麵圖補充道:“這種偏遠且垃圾量少的垃圾場,3天才集中處理一次。
加上不是正常運營的垃圾場,設施什麼的都不是很完善,監控覆蓋率甚至不足%30。
嫌疑人選這裡拋屍,可能覺得被發現概率低,時間間隔長能掩蓋一些痕跡,他選擇的時間段足夠說明這一點。
27號已經清理過一次,之所以還有少量的垃圾也是因為運營不夠規範,這也讓他能夠對行李箱進行簡單的偽裝。”
警員翻了下報告:“從調查角度,垃圾場人員流動少,能提供的線索有限。
3天時間也間接導致證據被破壞、掩蓋,而且嫌疑人也算準了這個時間,知道垃圾處理前沒人檢查。
顯然是經過周密踩點的,既避開了工作人員,又確保屍體有足夠時間被後續垃圾覆蓋。”
趙昭遠坐在那裡,雙手交疊在桌子上,“原先我們一直以為凶手為一人作案,可這個監控能明顯看出他還有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