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依然讓阿強阿勝把守住前後門,除了老板娘夫婦和黃芪靈芝外,其餘人一律不許外出。
眾人悶在客棧裡,怨聲載道,卻又沒有辦法,有興致的聚在大堂裡喝酒,沒精神的都縮在房裡睡覺,這個時候都恨不得一個時辰壓成一刻來過。
黃芪又裡裡外外把客棧查看了一遍,回到房中,靈芝問道:“你想找什麼?”
黃芪道:“找線索,可惜一無所獲,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靈芝搖搖頭,道:“不是都已經燒了嗎?你還擔心什麼?”
黃芪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是鬼殺人,為什麼要把囚犯的屍體放進自己的棺材?我想凶手這麼做,一開始隻是想轉移我們的視線,讓我們以為真凶是逃走的囚犯,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我們這麼早就揭穿了。”
“如果真凶還在客棧,那今夜會出事。”靈芝道。
黃芪道:“這次的對手很聰明,到現在為止沒有露出破綻,靈芝,一切小心。”
靈芝笑道:“隻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今天不知為什麼,天黑得慢,在老張和中年男輪番把老天爺問候了幾十遍,暮色才籠罩住客棧。
老板娘笑嘻嘻的把飯菜端上來,大家沒什麼胃口,吃的很少,書生提議晚上繼續講故事,老張以為不祥,勸大家都散了。
隔壁張老已打起了鼾,杜平、王文幾人在說著葷笑話,看樣子都很輕鬆。
黃芪靈芝待老張把外麵的燈都滅了,縱上屋頂,居高臨下,留意著客棧裡的動靜。
星河璀璨,如果不是有心事,本可以躺下來好好欣賞美景。
不久通間房門開了,王文王武兩兄弟打著燈籠往茅房走去,黃芪透過窗欞可以看到燈籠插在木柱上,火光雖暗,但照出了他們的影子,一切安然。
“有鬼,有鬼,老郎,你來啦,哈哈……。”突然大堂裡傳來中年男的聲音,黃芪靈芝大驚,縱身前往,遠遠的就聽大堂裡“劈裡啪啦”亂響,走進去一看,隻見中年男披頭散發,死抱著鐵手在地上滾,鐵手想掙開來,但中年男瘋了一般,勒得很緊,張嘴去撕咬他,猶如猛獸。
眾人聽到動靜都圍過來,黃芪問道:“出什麼事了?”
阿勝道:“不知道,我和捕頭聽到他們房裡傳來動靜,趕過去察看,誰知他不分青紅皂白,抱著捕頭便咬,還從樓上摔了下來。”
黃芪又看向中年婦,中年婦遮著小女孩的臉,滿麵驚恐,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彆問我,我真的不知道,本來睡得好好的,他突然就這樣了。”
靈芝走到小女孩身邊,俯身道:“小妹妹,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小女孩眨了眨眼,中年婦把她扯到身後,道:“她又聾又啞,既聽不到,也不會說話。”
“怎麼了?怎麼了?”杜平眾人此時也趕到了,見了地上情形,道:“快上去幫鐵捕頭。”
幾人衝上去拉扯中年男,中年男放開鐵手,朝眾人猛撲,小劉哥躲不及,被他一口咬下了半邊耳朵,疼得在地上打滾。
鐵手縱身而起,一掌擊在中年男後心,中年男渾然不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喃喃道:“美人,美人。”
忽地抓起一根筷子插進了下體,大叫兩聲,倒地氣絕。
眾人大驚,黃芪上前搭手,已然救不得了。
小女孩嚇得尖聲哭叫,中年婦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眾人思緒如一團亂麻,黃芪從所有人臉上掃過,忽想起一件事來,問道:“王文王武呢?”
杜平道:“他們在茅房。”
黃芪道:“這麼長時間?不好,出事了。”
風一般往後跑去,眾人不明所以,跟著他往後走,黃芪推開茅房木門,燈籠依然掛在那裡,王文王武蹲在坑上,七竅流血,一動不動。
杜平張老十分悲痛,老板娘驚恐道:“他們的死法和剛才那人講過的故事一樣。”
在中年男的故事裡,吃老郎的女鬼就是七竅流血。
“怎麼回事?屍體也燒了,是誰?究竟誰是凶手?”杜平問道。
鐵手道:“看來凶手還在我們當中。”
黃芪讓眾人把屍體抬進柴房,然後清場,隻留靈芝、鐵手、杜平三人。
他先查看了王家兄弟的屍體,隻覺他們死後,頭似乎輕了一些,或許是失血所致,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異常,弄不清他們的死因。再看中年男,他的死狀可謂極慘,之前鐵手那一掌,已使他脊骨、肋骨移位,他癲狂行為,以致肋骨刺入心臟,腹腔內有大出血;同時他下體被刺穿,鮮血浸紅了褻褲,半身以下都是血淋淋的。
“靈芝,你去把我驗血的東西拿過來。”黃芪道。
自看過《毒經》、《血經》後,他按書籍所言,在路途中采集了不少草藥,以備驗血驗毒之用。
待用具齊備,他收集了三人的血,一一試驗,王文王武的血也無異常,待驗過中年男的血,他的臉沉了下來,道:“鐵捕頭,麻煩你去請他的女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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