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地用完午餐。
臨走前，顧雲深站在門口，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顧太太外出散心很久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看著關上的門，顏曦洛一愣。
她說的什麼話？
她想了想，好像沒說什麼吧？
那他什麼意思？
是提醒她早點回家？
……
此後幾天，顏曦洛依舊按時到顏氏集團上班。
自那天後，顧雲深再未出現。
不過他的消息卻從未間斷，每天雷打不動地發來問候，一日三餐也準時由蘇哲過來。
那些消息無非是“有沒有想我？”
“注意休息”之類的日常問候。
讓她無語的是，顧雲深居然要求她發景區照片。
她合理懷疑他是故意的。
既然已經認出她，知道她在哪裡，還要看什麼風景照？
顏曦洛選擇已讀不回。
原本說好的一周期限，但顧雲深發現了，她便延長了期限。
於甜最近頻繁約她共進午餐，時不時還請她喝下午茶，兩人的關係漸漸熟絡起來。
那天的事默契地沒再提起。
或許是於甜打過招呼，部門同事不再把繁重的工作都推給她，那些閒言碎語也漸漸平息。
這天，於甜突然叫她去了辦公室。
茶幾上擺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茶，顯然是要長談的架勢。
顏曦洛掃了一眼，從容地在於甜對麵坐下。
“最近工作還應付得來嗎？”於甜語氣溫和，“如果太忙的話，我可以安排其他人接手部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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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算太忙。”顏曦洛直截了當地問，“於姐找我有事？”
於甜陷入短暫的沉默，指節無意識地在茶杯邊緣輕敲，似乎在權衡利弊。
顏曦洛也不催促，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耐心等待。
半晌，於甜拿起鋼筆在便簽紙上寫下一串數字，卻巧妙地將內容擋住，沒有立即遞給顏曦洛。
“大小姐，”她抬眼直視對方，“在商言商，合作需要雙方都拿出誠意。”
顏曦洛唇角微揚，取出手機操作幾下，將屏幕轉向於甜。
當看清照片內容時，於甜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她一把抓過手機，指尖微微發顫，再三確認後，後背不由滲出一層冷汗，“顏安成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你是怎麼拿到這個的？”
“我自然有我的門路。”顏曦洛氣定神閒地伸出手，掌心向上，“現在，該於姐表示誠意了。”
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她手裡的紙張，神色從容不迫，既不催促也不擔憂對方反悔。
於甜見她這般氣定神閒，忽然眯起眼睛，“你就不怕我給你的信息是假的？”
“你不會。”顏曦洛輕笑，“我相信於姐是個守信的人。”
於甜倏地笑了，再次說道，“顏董看人眼光不行，那顏若涵可是比不了大小姐半分。”
她將紙條推到顏曦洛麵前，“我隻知道這個。”
顏曦洛接過紙條，目光一掃而過，隨即將紙條推回，“處理掉吧。”
於甜神色一滯。
這反應出乎她的意料。
難道這信息毫無價值？
還是說...就這麼短短幾秒，她就已經記住了？
這個念頭讓於甜心頭一緊，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力道。
“大小姐...”她試探性地開口，聲音比方才低了幾分，“您...最近可有去看望顏董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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