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變化之快,讓溫迪不禁睜大眼睛,那雙眼眸中瞬間被故作驚訝的神色填滿。
他微微仰起頭,語調上揚且拖長,帶著一絲嗔怪與玩味說道:“欸?我的好朋友,你這態度轉變的速度,簡直比風還快,不要這麼無情嘛~”
陳燼隻是靜靜地凝視著他的表演,淡定地等待他的後話。
“好吧好吧。”
溫迪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麼,我親愛的公爵大人”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還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一個並不怎麼標準的紳士禮。
“不知是否願意收留我這位可憐的吟遊詩人,讓我留在這美麗的姆普萊莊園生活呢?”
話音剛落,溫迪便從隨身的空間裡拿出了那把曾經陳燼送給他的鏡花之琴。
琴身散發著柔和而溫潤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以塵世間最偉大的吟遊詩人彈奏的動人的詩篇和美妙的歌曲交換。”
溫迪笑著將它抱進懷裡,指尖輕輕搭在琴弦上,隨意撥弄了幾下。
刹那間,一小段宛如天籟的悠揚小曲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
“哦,你惦記上莊園裡的薔薇酒了?”陳燼心下了然,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在蒙德惦記晨曦酒莊的酒窖,在楓丹惦記姆普萊莊園的酒窖
不愧是你,酒蒙子。
“欸嘿~”
溫迪聽到陳燼拆穿自己的意圖,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賣萌似的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
“我留在莊園,可不單單是為了這酒,更是為了陪伴我親愛的朋友啊。”他收起鏡花之琴,又一本正經地補充了一句,試圖用真誠的語氣掩蓋他對美酒的渴望。
陳燼微微搖頭,根本無動於衷,“所以,你現在是不是想以朋友的身份白嫖那些酒了?”
哦,自己從他那裡用酒交換到的不等價情報,在某種程度上也算一種白嫖。
聞言,站在他身邊的阿帽嗤笑一聲,“巴巴托斯,你的小算盤倒是打得響。”
說了半天他跟陳燼的過去,隻是為了喝酒?
哦,或許還有這棵充滿生命氣息的大楓樹的原因。
阿帽看向不遠處的大楓樹,麵無表情地想道。
“哪有白嫖?你們兩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
溫迪擺了擺手,那動作仿佛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焦急,像是在努力驅散二人對他的誤解。
“我可是很真誠地要拿曲子換酒喝的。”
“那可都是些用心靈譜寫、用情感潤澤的曲子,有的聽了或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溫迪的眼睛亮晶晶的,透著一絲神秘莫測的光芒。
他仰起腦袋,將自己的臉湊近陳燼,睜著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嘴裡不停地撒著嬌,“我的好朋友,就讓我留下來嘛,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陳燼拉著人偶往後退了兩步,與溫迪拉開了些距離,神色間多了兩分思索和無奈。
怎麼又來這套
詢問地看了眼人偶後,他轉過頭,對著溫迪微微點頭,“可以,但是我們有幾點要求。”
想留下就留下吧,畢竟這可是提瓦特大陸知曉情報最多的風神啊
“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還未等陳燼說出要求,溫迪便小雞啄米般迫不及待地點著頭,那模樣好似生怕陳燼反悔一般。
阿帽眯了眯眼睛,看向溫迪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他率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不準在陳燼麵前油腔滑調,說些莫名其妙、不著邊際的話。”
“不準離他太近,也不準對他嬉皮笑臉,麻煩你有點邊界感。”
溫迪聽到阿帽這兩條要求,眼睛睜大了一瞬,似乎想要反駁什麼,但看了看陳燼那平靜的麵容,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憋了憋,他還是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冤枉啊,我那可是對好友的真情流露,怎麼能說是油腔滑調呢?”
可話鋒一轉,他又無奈地歎了口氣,像是自我安慰般說道:“不過好吧,既然是要求,那我儘量就是了。”
嘿嘿儘量~
陳燼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溫迪,繼而神色淡淡地接著人偶的話說道:“還有,不準在莊園搞破壞、不準亂丟酒瓶或者其他垃圾、不準帶其他人進來。”
對於這位自由慣了的神明而言,過多的約束恐怕隻會適得其反,倒不如先從這些簡單的要求開始
聽完他的三不準,溫迪強忍著嘴角即將上揚的弧度,努力擺出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連聲道:“放心放心,我都記下了。”
好簡單的要求啊,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到吧?
見狀,陳燼略作停頓後,繼續說要求,“我對音樂沒什麼興趣,你想喝酒了,就去找管家,他會給你安排些事做,你的酒靠勞務換。”
溫迪微微一怔,短暫思索一秒後,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勞務換酒嗎?這聽起來倒也公平,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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