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楓樹下,晨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陳燼先生,那位是您的朋友嗎?”
那維萊特望了眼坐在不遠處的花藤涼亭裡獨自喝酒的綠色身影。
那人身上有魔神氣息
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他昨天來到時候怎麼沒看見?
陳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並不願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轉而問起了他今天的來意。
“那維萊特先生,你這個時間段過來,是又有什麼事找我嗎?”
今天怎麼來得比昨天還早了?
“我昨天碰見芙寧娜了,如你猜測那樣,她並不知道天理沉睡的事。”
那維萊特垂下眼簾,遮住了眼中複雜的情緒,聲音平靜地接著說道:“陳燼先生,此刻她就在莊園外,想要跟您談談有關預言的事。”
聞言,陳燼微微歪頭,唇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故意反問道:“見我?她先前有跟我的管家預約過嗎?”
“?”
那維萊特茫然一瞬,顯然沒料到陳燼會這樣問,他思索片刻,微微搖了搖頭,“抱歉,她大概隻是臨時起意的。”
見您明明沒有預約要求的
這是在說芙寧娜對您的眷家人,說預約的那次嗎?
那可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真好啊,這麼維護
“我知道。”
陳燼抬眸望著樹上那些安靜的飛禽,說話的語氣裡帶上少許疑惑,“楓丹預言的事,她找我做什麼?我隻是封印過胎海水而已,剩下的事都是你在做。”
其他事,他也隻是在背後提供了一點點的消息而已,並沒有直接參與進去。
知道這些的人也應該隻有他、人偶和水龍王
嗯,再加個會用風聽消息的巴巴托斯。
她現在來找我,是那維萊特經常往這邊跑的原因嗎?
“我想,她或許是因為您能夠封印胎海水,才來找您的。”那維萊特目光沉靜地看著他。
自從他跟芙寧娜說起陳燼要幫忙楓丹封印胎海水,本來就不對勁的她更不對勁了
陳燼指尖微動,一抹綠色光芒轉瞬即逝,他輕輕“哦”了一聲,轉過頭與那維萊特對視,“那維萊特先生,封印是你教給我的,有關楓丹預言的戲份裡最多的也是你。”
有事不找自家水龍王,找他這個外人做什麼?
“陳燼先生。”那維萊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如果可以,他其實一點戲份都不想要。
畢竟,從一開始,他就是被騙入局的
刹那間,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陰沉下來,絲絲細雨如牛毛般悄然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