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雲二公子經常來玩的度假山莊,自然富麗堂皇。
其他的細節不必贅敘,就說通向四樓入口的樓梯就豪華的讓普通人咂舌。不但通體鎏金,每一級台階還都是由整塊名貴的米黃石鋪就就可見一斑。
在柳先開扭斷了雲十九脖子的這一刻,豪華的樓梯上站滿了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每一個漢子的臉上都失去了以往的狠辣和驕橫,剩下的隻有慘白。
毫無血色的慘白。
雲十九死了,他們的天沒了。
不得不承認雲十九確實會籠絡人心,即便是柳先開已經表現出了非人的恐怖,但還有一個漢子握著槍械的手在青筋暴起,眼神中是試圖亡命一博的仇恨。
所有人的目光都透過那扇半開啟的房門聚焦在戴著詭異麵具黑色兜帽的背影上。
沒錯。
即便門外站了滿滿當當的槍手,狂妄的柳先開居然依舊都懶得回頭。
男人的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已經沒有了半點生命特征的雲十九,眼神顯得格外複雜。
有些痕跡是抹不去的。
柳先開在另一個時空中的很多事情包括身份地位都與雲十九有點重合,這也讓他最能明白對方為什麼能說出謝謝這兩個字的原因。
“你比我幸運,好歹不是眾叛親離的上路。”
柳先開咧嘴一笑,緩緩轉過了身子看向了那些死死盯著自己的持槍漢子們。
“嘩!”
在柳先開銳利的眼神下,所有站在樓梯上的漢子們齊刷刷的退後了一步,發出了格外整齊一致鞋子撞擊聲。
現在柳先開的精神力是何等的敏銳,如同蛛網一樣的不可見的細絲可以感知到每個人的情緒,幾乎是立刻感知到了對於他來說微不足道的殺意。
“想殺我?”
在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下,柳先開並沒有如同他們預料當中的那樣從窗戶離開反而是慢慢的走到了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這些江湖漢子中的其中幾個握著槍械因為太過用力而指節都有些泛白的家夥。
死一樣的沉默。
“我來的急了些,現在事情做完了。”
柳先開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黃銅製成的扶手,發出讓人心悸的篤篤聲,“我想走正門,能不能讓讓?”
沒有讓下麵這些人回答,在死一樣的寂靜中柳先開居然真的就這麼堂而皇之邁動腳步走下了樓梯。
一階,又一階。
每個雲十九的馬仔都拚命的收縮著自己的身子儘量讓樓梯空曠起來,目送著這個戴著詭異麵具的高大身影緩緩的經過自己的身邊。
......
......
阿阮是雲十九爺手下的一個很普通的馬仔。
不是太能打,做事也不是太過出類拔萃。在平日裡麵也顯得有些泯然眾人,但是在阿阮心裡,他欠著十九爺一條命。
當年在醫院他拿到十九爺丟過來的二十萬的時候就說過一句話。
“十九爺,我是個粗人。”
雙膝跪地的阿阮看著眼神都懶得看向自己的雲十九爺說出了最真心實意的一句話,“我不會做彆的,但是從今天開始這條命是十九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