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我們都是被拐賣來的,我們兩個在一塊被關了一年。”
“這樣吧,也彆我問一句你說一句了,把你知道的都說說,就從你被人拐賣說起吧。”
林默也不想擠牙膏一樣的問了。
“我我能抽根煙嗎?”
燕淼用手捋了一下額頭上掉落的劉海。
“可以。”
林默從口袋中摸出煙盒。
“我床頭的櫃子裡有,我隻抽那一個牌子的煙。”
燕淼又開口道,她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難為情。
站在一旁的李山聽到後趕忙到臥室打開床頭櫃,從裡麵找出一個白色的煙盒,拿過來遞給林默。
林默接過一看,是進口的七星牌香煙,細支的那種。從裡麵抽出一支,遞給了燕淼,又幫她點燃。
燕淼猛的吸入一口香煙,吐出,閉眼沉思了一會後,猛然睜開眼,開始娓娓道來:
“我是甘南省人,當時家庭成分不好,不愛讀書,也不愛種地,那時候唯一的念頭就是盼著找個成分好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76年,就是文化大g命剛結束那年,我遇到了一個男人,這人長相一般,年齡要大我10多歲吧,他說自己也是成分不好,是知青下鄉,家裡有人在城裡當大官,等平反了一定他也會回城裡當官。
那時我就覺得他跟我一樣成分不好,像是遇到了同類人,什麼都願意跟他說。
他知識淵博,談吐不凡,好像什麼都懂,一點不像是平常人,而且出手非常大方,不管我想要什麼他都會給我買。
突然有一天,他找到我,說他要回鄉了,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還說隻要我跟著他,以後一定會成為官太太。
當時我剛20歲出頭懵懵懂懂,從家裡偷了點錢就跟著他來到了新鄭。
可到了新鄭後他就變了一個人,直到他把我關在一處農家院的菜窖裡,我才知道自己被騙,哪有什麼官太太,全是他騙人的借口。
我拚命的喊救命,可換來的是一頓毒打,再喊再打,直到他們打累了,我嗓子再也喊不出聲。
沒過幾天,菜窖裡又進來一個女人,也是被他用同樣的辦法騙來的,一打聽跟我還是同鄉,她就是苗秀娥。
一開始我們兩個還相互鼓勵,相互打氣,商討著哪天抽機會一起逃出去。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地窖裡也不斷有人進來,甚至於後來小小的地窖裡關押著我們10多個人。
那麼多人吃喝拉撒全在裡麵,尤其是夏天,空氣汙濁的簡直沒法聞。
我們女人每個月還來那個,你懂的,這種環境下有好幾個生病的,就是這樣他們每天隻給扔一個窩頭,還是長毛發餿的那種,想想那時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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