諴親王府前院,允袐一聽氣勢二字,諱莫如深的點了點頭,對,王爺不止要有風姿還要有氣勢。
他覺得敦親王的話也說得很好,又往懷裡掏了掏,才想起已經沒有金瓜子了。
“好,十哥,咱們把酒言歡。”
“如何把酒言歡?”
“那當然是不醉不休啦。”
敦親王福晉在女眷那桌,看向了敦親王同著新郎官這般喝,眼中有擔憂。
她擔憂的是她家王爺不留手,到時候二十四弟得不省人事入新房,耽誤了溫容的好日子。
她隨即起身,緩步行至敦親王那桌,勸道:“王爺,二十四弟成親是大喜。”
“可要少喝。”
下麵的話她當著皇室宗親眾人的麵,又生生的咽入了腹中,她在外是願意給敦親王麵子的。
敦親王舉著酒杯的手,聽到了敦親王福晉的話,訕訕笑著道:“是,那便不喝了。”
他向來最聽他家福晉的話。
可此時,允袐雙頰緋紅,如白皙的臉上爬上了雲霞,他握住了敦親王要放下的杯盞:“十哥,來,喝,不是說把酒言歡才有氣勢麼?”
“來,喝。”
他說話間,又伸出了他的手,努力的搖了搖頭,那杯盞卻朝著敦親王福晉的方向送去。
敦親王福晉抿了抿唇,抬了手:“送去,將你家王爺送入洞房。”
“莫讓你家福晉久等。”
“在外間的宴席,就由幾個皇室宗親操持著便是。”
阿展扶著東倒西歪,步不成步的允袐,行至無人處囑咐道:“王爺,我交給你的你可看了?”
“福晉入府,王爺你可要記得奴才的姐姐啊。”
“奴才的姐姐是您的大丫鬟,本來就打算送來為您通房的,奴才這些年兢兢業業伺候著。”
“奴才的姐姐聽到您要成婚,強忍著心下苦意,在房內哭了幾日,那眼睛腫的如同核桃。”
“王爺,王爺”
阿展輕聲勸道,卻見小王爺東倒西歪。
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福晉不過是皇上賞賜下來的奴才,王府如何,說了算的還不是王爺?
他在王爺身旁這麼多年,他可是太妃留下來的親信。
他快走幾步,到了含涼殿的正院,見到含涼殿正院沒幾個下人就知曉都聽著他的交代,畢竟這王府中,丫鬟隻聽他姐姐綠俏的,小廝隻聽他的。
連王府的管家都是他引薦上來的。
隻是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今日前院不少皇室宗親,他扶著允袐步入新房,玉墨見了小王爺喝成這樣,心中不忿,一旁等著的喜嬤嬤,見得喝得潰不成軍軟趴趴的小王爺。
無法,隻得張羅著,將小王爺扶正,再牽了小王爺的衣袍一角同安陵容的衣袍一角,打了同心結。
一旁等待的內務府安排來見禮的宮女,將早早準備好的玉如意,伸到了小王爺的手中。
安陵容聽著耳邊的聲音和動作,猜想或許允袐前院見客,喝多了,她想到乾清殿前,允袐在聽到風姿二字,狐狸眼亮得出奇,她隔著紅蓋頭出聲:“王爺,挑了紅蓋頭才更有風姿呢。”
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