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皮外傷?”安陵容嬌笑著,轉過頭去看向了允袐:“王爺,既然沒有皮外傷,那王爺看該如何呢?”
“妾身全聽王爺的。”
允袐一聽,下巴抬得更高,他的福晉果然很有眼神頭,他就說嘛,他才是王府真正的主子。
隻是這事該如何辦?
平常他都是聽阿展的,就當他正斟酌著如何往下說去,安陵容循循善誘道:“王爺,妾身入府時日尚淺,隻是阿展孝心日月可鑒。”
“依照妾身看,既然沒有皮外傷,那該有的刑罰還是要有。”
“隻是阿展是王爺身旁小廝,正值多事之秋,不若妾身讓玉墨去通知了吏部的人。”
“麵子還是要做做的,下手卻是能輕些。”
“彆打壞了阿展的皮肉,王爺您看?”
允袐覺得這話中聽,他甚至覺得安陵容是在切身實地的為他著想的,他的手想要拍拍阿展,想到阿展驚呼,又將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是,福晉此言有理。”
“本王方才也想到了。”
安陵容笑著讚道:“是,妾身嫁入王府,一切都是要聽王爺的,王爺才是王府的主心骨呢。”
不同於允袐的意氣風發,阿展的眼中卻都是恐懼。
他想起白日的杖刑,這杖刑是未打破他的皮肉,可讓他的下半身如同在磨盤上走了一遭,他每一次呼吸,都能勾動起他身下的皮肉。
他眼中都是恨意,轉而又換做往日的諂媚之色:“王爺,奴才還要給王爺找尋那上好的蛐蛐呢。”
“王爺可是忘了,上回上書房中,太傅說王爺的蛐蛐隻會讓王爺玩物喪誌。”
聞聽此言,允袐想起了那手拿戒尺,刻板的太傅來,他毫不猶豫的道:“太傅往日嚴苛,領略不到風姿真諦。”
“如何能玩物喪誌?”
“本王拿出蛐蛐來的時候,阿展你可見了三阿哥他們羨慕的眼光。”
“是,太傅讀聖賢書讀得隻知曉那紙上斑駁字,哪裡懂得風姿真諦。”
安陵容的手摩挲著手腕,心中的殺意層層堆疊,就在這時,玉墨機靈的往安陵容手中遞過去了一串東西。
她摩挲著,這熟悉的珠翠圓潤感,讓她不用看便知,這是那串紅色瑪瑙珠子。
三阿哥羨慕?
三阿哥同其餘阿哥們會羨慕,那是因為日日用功苦讀,未曾得見過這般玩物喪誌的東西。
看來,允袐不是被皇上養廢,而是阿展養廢的。
她看著允袐又在諂媚之聲中,越發抬起他精致的下巴,似乎允袐的所有優點都在那一張臉上了。
“蛐蛐?”她笑著出聲,順著阿展的話往下說:“玉墨,我不是聽你說起,你家有個遠房親戚,正是那熟悉蛐蛐的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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