諴親王福晉,倒是不愛為難旁人。
玉墨幾步往前行,隱入了黑暗中,去了同華巷子,將蕭姨娘同安子軒接上了王府的馬車,一同接來的,還有同華巷子之中秋然嬤嬤以及新增添的丫鬟。
同華巷子之中的嬤嬤和丫鬟因著身份的原因,倒是未卷入鹿茸的禍事當中。
玉墨在那頭按著安陵容的囑咐,件件事做完,才急匆匆的趕回諴親王府。
而安陵容此時,正在含涼殿的正室內等待著,她披著一件薄綢外衣,聽著門外的腳步聲。
又起身朝著帳幔內探查了一眼,見允袐正抱著抱枕睡得正香,她將素色的錦被往上搭了搭。
她眼下都是憂思,寶鵑寶鵲入了吏部,吏部的刑罰這兩個丫鬟如何能抗得住?
縱然是賣身契在她的手中,按照她對皇後心性的揣測,這兩個丫鬟沒有胡亂攀咬出來費揚古府上,要麼,是被皇後拿捏住了全家人的身家性命。
要麼,是被費揚古府上的人毒瘋了,朝中的人都是慣會見風使舵的,朝堂的人更是秉承著見麵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此時太後喪期,而皇後膝下有三阿哥,說來,皇後操持了太後喪事,景仁宮名下又有阿哥,而齊妃的出身不算太低,是以費揚古府上的人若是想見到寶鵑,寶鵲,也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烏拉那拉氏可是比她一個諴親王福晉來得強勁,她現在迫切需要知曉的是,寶鵲寶鵑到底身後有無家人,她們二人在吏部牢獄之中,是瘋魔,還是清明?
若是清明,隻能說明,是背負了身後全家的身家性命,不得已不作聲。
若是瘋魔,隻能說明,已經徹底被皇後當成了棄子。
她揉了揉眉心,看來她要儘快建立她的消息渠道了。
她不想,將她的後背留給那些尋仇之人可乘之機。
隻有更多的“眼睛”和“耳朵”,她才可以在事情發生前想好退路。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要留個後手的,賣身契?
寶鵑寶鵲的賣身契交給了她又如何?
這世上許多道理,可不是靠一張輕飄飄的賣身契來決定的,能束縛住一個人的事情,太多了。
她想起皇上似乎還在前朝有更多的“眼睛”和“耳朵”。
看來日後行事更要小心了,多年宮廷生活讓她學會了,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或許,費揚古夫人同諴親王府有人前往吏部一事,已經被呈現到了養心殿的桌案上了,諴親王府去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件事她是苦主,而費揚古夫人去了吏部,隻會加速皇上對烏拉那拉氏的不滿。
看來,祺貴人要得寵了,且還是盛寵她想。
當玉墨的腳步聲跨過了含涼殿正室的門檻,帶動了一陣風聲。
玉墨朝著安陵容點了點頭:“寶鵑,寶鵲,二人定刑,蒸煮極刑。”
她覷了一眼象牙拔步床,又往前走了一步,壓低了嗓音:“瘋了。”
瘋了?
安陵容驚訝,隨後更多的是坦然,這倒是像皇後的手筆。
她摩挲了她的紅色瑪瑙珠串,放慢了心思:“安家的人可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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