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目光冷冷地環顧四周,見眾人都在幸災樂禍地看熱鬨,沒一人站出來仗義執言。
楊緒在後麵更是猶如老僧入定,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哼哼,好你個宗承!”
曹操怒極反笑,強壓下心中怒火,目光轉向舞絕。
垂涎已久的美人就在麵前唾手可得,他自是不會輕易放棄。
既然楊緒這裡已然無望,便唯有寄希望於舞絕仙子的身上了,隻盼她能心向自己吧。
“飛燕仙子方才可是親口答應某家的,有我義弟佳作為證,仙子可是反悔了嗎?”
尚未等飛燕答話,宗承便已挺身而出,為佳人仗義執言了。
“好你個曹孟德,你羞也不羞!
堂堂七尺男兒,竟將此事推諉於一柔弱女子身上。
飛燕仙子心性善良,白璧無瑕,方才不過是迫於你的淫威,委曲求全而已,她又怎會真對你這等無恥之徒青眼有加。
似你這般行徑,分明是強買強賣,豈能作數!”
“呔!放你娘的狗屁!”
曹操雙拳緊握,指節都因過度用力而開始泛白。
他強自按捺住最後一絲理智,暗暗告誡自己切不可衝動。
否則自己此前苦心經營的形象必將毀於一旦,到時悔之晚矣。
“怎麼,你可是不服?”
宗承得寸進尺,竟故意湊到曹操麵前,言語中充滿了挑釁之意。
“我當然不服!”
曹操眼中怒火似噴薄欲出,一字一頓地瞪著宗承說道,
“你這是在羞辱我!士可殺不可辱!
你如此作為,未免太過分了,先生。”
“嗬嗬,過分?我過分嗎?
昔日我與你並不相熟,且素來不齒與你相交。
然你竟於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強行與我捉手笑談,欲借我清名以為自己抬高身價。
曹孟德,你此等行徑,豈不是無恥之尤!
你這難道就不是在羞辱我嗎!”
“這~,先生恕罪。
彼時在下確是太過心急了些,一時頭腦發熱失了考量才會出此下策。
然在下對先生的仰慕之情,天地可鑒啊!”
“你少在這惺惺作態了,曹孟德。
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自己應當心裡雪亮,我勸你就斷了這個念頭吧。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注定與我等之人,永遠都不會同心同德的。”
“先生何出此言?
在下一直誠心向清流派靠攏示好,所作所為也皆是力圖與閹豎奸黨劃清界限。
所謂英雄莫論出處,先生豈能以家世一概而論。
此言未免有失偏頗,還望先生收回。”
“哼,古人有雲,‘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而汝之家族,即為那鮑魚之肆。
你自以為清高,然終究是難掩本質。
實則說白了,你那些為博虛名之舉,無非就是在假仁假義,沐猴而冠罷了。”
“宗承,你~,你辱我太甚!
今日我念及你乃海內名士,便不與你計較。
但從今而後,我曹操誓與你割席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甚好,正合我意,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