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的。”
趁著還沒開喝前,上原俊司拿起一個koache咬了一口,準備先墊墊肚子。
“唔,凱瑟琳,這個味道真不錯,嘶,這裡麵怎麼還有辣椒啊?哇,好辣,咳咳咳……”猝不及防的上原俊司一下子給辣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哈哈~哈哈~”
看著梅斯兩口子那一副開懷大笑的雞賊模樣,上原俊司可算知道是被他們套路了。
再看了一眼手裡被咬開的koache裡,摻雜著墨西哥辣椒碎的甜杏果醬從缺口裡流了出來,落在鹹味煙熏火腿的酥皮皺褶上,就像是融化了的落日掉進深褐色的山穀裡。
因為毗鄰墨西哥的緣故,德克薩斯的飲食深受其影響,就連原本是甜口的koacache裡塞入豆泥、奶酪和墨西哥辣椒,形成獨特的鹹甜融合風味。
“哈哈!這才是正宗的德克薩斯風格!”
番茄紅的耳墜隨著凱瑟琳的笑聲輕顫,將吊燈暖光折射成細碎的鑽石雨,“我改良了麵團配方,加了哈瓦那辣椒——這可是我從聖安東尼奧老集市帶回來的,連墨西哥牛仔們都會被它嗆出眼淚呢。”
眼見上原俊司在那難受的涕淚直流,凱瑟琳轉身從冰箱取出一罐酸奶推過去,“威廉,快喝點酸奶解解辣吧。”
“咳咳……謝謝!”
上原俊司接過酸奶便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緊接著又灌下大半杯的冰水,喉間的灼燒感終於沒那麼厲害了,“哦,上帝啊,我總算是活過來了,咳咳……”
一旁的梅斯已經笑的倒威士忌的手都在抖,冰塊在杯壁撞出清脆聲響,“上個月她給法學院教授送這個當謝禮,那位老先生第二天可是帶著滅火器來上課,後來我們才知道,他誤把辣椒罐當成果醬抹了麵包。”
他故意壓低聲音悄聲說道,“我當初第一次吃這個,也是眼淚被辣出來了,來喝點酒。”
冰鎮過的威士忌,輕輕的轉動酒杯,掛在杯壁上的琥珀色酒液如同眼淚般緩緩流下,杯沿凝結的水珠滴落在藍白格紋餐布上,暈染出一小片深藍的星雲。
微微入口一呡,舌尖先觸到的是甜玉米與焦糖的柔和,隨後是香草、堅果風味擴散,緊接著橡木單寧與香料的味道浮現,平衡了前麵的甜味,最後才是一股溫柔的辛辣感。
“好獨特的風味,不過還挺好喝的。”上原俊司回味般的咂摸了下嘴後說道。
“喝酒的時候怎麼能缺了音樂呢。”
興起的梅斯放下酒杯,跑去六鬥櫃上去翻唱片,很快《藍色多瑙河圓舞曲》tuedanube)隨著轉子開始緩緩飄蕩在這間不大的公寓裡。
“祝我們友誼長存,cheers。”上原俊司端起酒杯說道。
“cheers。”
“cheers。”
三隻酒杯在吊燈黃銅燈罩折射的光暈中相撞,哈瓦那辣椒的暴烈、山核桃木的甜澀與波本酒的橡木香在空氣裡螺旋上升,最終消融在賓大燈火織就的星群之中。
酒酣耳熱之際,大家各自聊起了年少時候的糗事,比如凱瑟琳講述了十二歲的她如何偷換祖父秘製醬料的辣椒比例,導致整個牛仔集會變成涕淚橫流的懺悔現場。
次日清晨,上原俊司頭痛欲裂的在咖啡香中醒來,“啊,好難受,這是在哪?”摸了摸蓋在身上的厚毯子,絲毫回憶不起自己這是在哪。
昨晚實在是喝多了,隻記得波旁威士忌喝完後,又喝了紅酒和啤酒,再往後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頭發淩亂,一身酒味,加上宿醉帶來的後遺症,讓剛從沙發坐起來的上原俊司不得不托住額頭。
“威廉,你醒了,馬上可以吃早餐了,你先去衛生間洗漱下,我已經放好了乾淨的毛巾和牙刷。”從廚房聽到動靜的凱瑟琳探出頭來說道。
等上原俊司洗漱完回到餐廳,明顯精神好了許多,凱瑟琳已經為他準備好了熱騰騰的咖啡和三明治。
“梅斯呢?”
“還在屋裡睡覺呢。”凱瑟琳一邊說一邊把剛煎好的雞蛋放進上原俊司的盤子裡。
“對了,凱特,差點忘了,這個。”
被一口咖啡從喉嚨暖到胃的上原俊司想起了什麼,從有些皺巴巴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票。esoftypiadosangees1984,這是奧運會開幕式的門票?”等看清楚票上麵印著的文字,凱瑟琳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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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拜托經紀公司幫忙,運氣還不錯,買到了四張距離跑道隻有二排距離的門票。”上原俊司大口往嘴裡塞三明治,稍稍咀嚼就咽了下去。
“那我和梅斯可就沾了威廉你的光了,akina來嗎?”凱瑟琳倒也沒有故作矯情,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門票。
“來的,到時候我們洛杉磯見,啊,吃的好飽,我該走了。”
將盤子裡的食物吃光,喝下最後一口咖啡後,上原俊司看了看手表,準備回酒店換衣服,此行來費城,除了給梅斯和凱瑟琳送門票以外,還有要去學校看望老師的任務。
上原俊司離開公寓後,梅斯才揉著眼睛從臥室走出來。“威廉走了?”他打著哈欠問。“嗯,他還給了咱們奧運會開幕式的門票呢。”凱瑟琳興奮地晃著手中的票。
等上原俊司趕到柯蒂斯音樂學院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他站在雕花的大門前,能聽到樓上琴房窗口飄出的零星琶音。
“嘿,你找誰?哦,威廉,是你回來了。”
剛進門,上原俊司就碰到了後勤部的蔲特·哈菲德,這是他剛入學時候的接引人員。
“嗨,蔲特,好久不見了,艾蓮娜老師在嗎?”
上原俊司上前輕輕的擁抱了一下蔲特·哈菲德。
“在的,這個時候艾蓮娜老師應該在2樓的琴房,你上去找她,保準會是個大大的驚喜呢。”蔲特·哈菲德對上原俊司這個去年畢業的學院風雲人物可是記憶猶新呢。
“那我先上去了,蔲特,回見。”
“回見。”
203教室門前,上原俊司駐足整理了下衣服,門縫裡漏出的琴聲讓他想起十九歲的秋天。那時他總在晨霧未散時來練琴,直到艾蓮娜·索柯洛夫用銀柄傘敲響地板:"威廉,你的觸鍵太重了,要像接住一片雪花那樣輕盈。"
輕輕的推開門,老教授的白發比去年又多了些,但搭在琴鍵上的手指依然筆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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