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殿下。”
慕厭起身,言璟將傘還給她:“哪有女子給男子讓傘的道理。”
“傘,本就是為殿下拿的。”慕厭後退幾步,不願接傘。
“那便多謝慕厭將軍了。”
“下雪天涼,稍後右右會送些錢財過去,勞煩慕厭將軍用這些錢,為女子軍熬些熱湯,給她們暖暖身。”
旁聽的右右點了點頭:“明白。”
慕厭連忙拒絕:“營中有湯。”
“軍營的湯,輪得上你們?”右右問,遠在虔川時,她就曾不止一次聽聞過這支駐守在北疆的女子軍,其中,也包括她們在滿是男子的軍營裡生活的處境。
慕厭噤聲,不語。
起初的女子軍,有千人。
現今,不足百人。
可她們卻從未曾因人少而退縮,反倒在北疆的每一戰,衝在最前方的人群裡,往往都是女子軍的身影。
怎奈,世道不公,女將士們流的血,終是一筆一劃地添在了他人名下,成了那些仗著自己多塊肉的人的赫赫軍功。
分彆之際,言璟交給慕厭一枚令牌,道:“太子令,見令如見孤。”
“十年前的恩情,孤今日來討,應算不得太遲吧。”
慕厭手攥令牌,神情恍惚:“殿下,還記得末將?”
“那是自然,畢竟有人當年千叮萬囑,讓孤千萬彆忘了日後找她討還恩情。”言璟笑著討債,“如今,孤來要你還恩了。”
“孤要你,替孤,替言國百姓,守住北疆。”
“是,殿下。”慕厭繼續道,“護守北疆,原就是末將職責所在,即使沒有殿下交代,末將也將以軀護城。”
舊日,言璟給了八歲的慕厭勇氣去反抗。今日,言璟亦給了十八歲的慕厭底氣去對抗。
無論世人如何評價言璟,在慕厭心中,他永遠都是當之無愧的言國太子。
隔天,庭院中。
右右看看麵前未穿玄甲,身著華服的言璟,又扭頭看看門外停靠的軺車,差點沒當場暈厥。
“殿下,你……”右右欲言又止。
這引得言璟有那麼一瞬懷疑起了自己的眼光,他自轉兩圈,問:“不好看嘛?多好看啊!”
淺金衣裳在驕陽下格外亮眼,衣上用銀線繡製的蛟龍紋活靈活現,腰間墜著的白玉佩,清透膠亮。
此番裝扮,莫說放在戰場,就算是放在爭豔的花樓裡,也絕對會是最亮眼、最醒目的存在。
確定自身沒問題後,言璟當即拍下定論,她眼神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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