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終於忍不住開口:“陛下,奴才瞧著您這幾日的氣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劉公公又給上官駟倒了杯茶,放在手邊:“都說是藥三分毒,不妨,陛下將這丹藥先停上幾日,緩一緩?”
上官胥看看那杯剛倒的茶水,隨後抬眼看著劉公公說道:“既然有效,更是要繼續吃下去,貿然停藥,若是身子一時間受不住,病情反噬加重,那豈不是前功儘棄。”
說著,上官胥將放在上官駟背上的手收回。
上官駟附和著說:“胥兒說得對。”
“眼前最該關心的,不是父皇吃不吃藥,而是那些亂臣賊子,該如何處置。”
上官胥在衣擺上擦了擦手,看似無心道,“要是有人能在此時領軍護駕……”
沒等上官胥說完,上官駟便當即下令:“胥兒,朕的安危,就由你護住了。”
聞言,上官胥愣神道:“父皇的意思是……”
打開裝著有軍令的木盒,上官駟將它取出,連帶著一枚刻有‘駟’字的令牌,一並遞交給了站在身旁的上官胥。
上官駟看著上官胥,欣慰道:“這兩樣東西,唯有交於你,朕方才能夠心安。”
上官胥雙膝跪地,手舉過頭頂:“兒臣定不辜負父皇期許,必將那些亂臣賊子,儘數斬於刀下。”
一枚是號召千軍萬馬的軍令,一枚是調動皇宮所有影衛的令牌。
它們落在手心,帶著權力的沉重,卻未將上官胥壓垮,反倒讓他站得更高。
上官駟擺擺手,略顯疲憊道:“好孩子,快去吧。”
上官胥站起身,抱拳行禮:“是,父皇。”
腳步匆匆地離開,上官胥尋了一處隱蔽角落,扶著牆,連吐出好幾口鮮血。
抬手擦擦嘴角,吃下用足了料的藥丸。
上官胥原本蒼白的臉色,又重新透出血氣十足的紅光。
攥緊手裡的東西,上官胥的眼神中透出極致的瘋狂與偏執:“上官庭,終究還是我贏了你。”
走著走著,上官胥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殿下!”
趕來與上官胥會合的魏擎,見上官胥即將倒地,立馬箭步上前,及時出手扶住。
上官胥連咳了好幾下,每一下都帶著血沫。
魏擎急道:“殿下,不能拖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上官胥強撐著站起,踉蹌一下後,他站住腳跟,堅定道:“這次,我必須徹底拔出那根埋在我心底,時常隱隱作痛,日日夜夜、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我身份低賤的刺。”
因為親眼目睹過上官胥的苦難,所以勸上官胥放下的話,魏擎說不出口。
魏擎扶住上官胥:“奴才陪著殿下,就像小時候一樣。”
上官胥輕推開魏擎:“宮外還有人在等你。”
“若是事成,你就回來。”
“若不成,便永遠都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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