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
左左追了上去，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右右，但被用力拍開。
手上抓空的一瞬，左左的腳下傳來劇痛，牽動著那顆跳動的心臟也隨之一痛。
跌坐在地上，左左無力地望著離自己漸漸遠去的右右，喊道：“回來，回來！”
“右右！”
可惜，隻顧著向前的右右沒有聽見，也沒有再回頭。
“左左！”
慕厭箭步上前，一手握拳扶住左左的腰，一手小心脫去她的長靴：“抱歉。”
左左推開慕厭，目不轉睛地盯著無人的前方：“我要去找她。”
“外麵那麼危險，我不能讓她一個人。”
慕厭看著左左已經紅腫的腳腕，說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話音落下，左左顫顫巍巍地站起，而腳腕的劇痛又讓她再次跌坐。
見狀，慕厭下意識地伸手，但還沒等碰到人，她的眼前便一閃而過了方才的畫麵。
就這樣，慕厭的手懸留在了半途，左左咬著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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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左左一瘸一拐地離開，慕厭站在原地，腳重得抬不起。
不同時間的兩道背影，在同一刻重合、融合。
緩緩轉過身，慕厭遠遠看見言璟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殿下！”
“殿下！！”
殿下……
六皇子殿下……
一睜開眼，言璟置身黑暗。
他沒有覺得害怕，心帶著他一步步往前。
忽然，一道光在言璟的世界炸開。
過於刺眼的光亮，使得言璟不得不再次閉上眼。
待再度抬眼，世界的黑暗被一眼望不到頭的湖水替代。
言璟走在水麵上，低頭看著水裡的自己。
真好看。
走著走著，言璟的身旁多了一個人。
可言璟扭過頭，身旁卻依舊空無一人。
“你……”
言璟停下腳步，向水中對著自己輕笑的人問道：“你是誰？”
水中多出的這個人，言璟看不清他的雙眼，隻看到了他從未落下的嘴角。
是一張很漂亮的嘴巴。
當然，他的鼻子也很漂亮，言璟心想。
正當言璟沉浸在一味的漂亮中，水中人像是對他的分神不滿，開口即是滿到溢出的幽怨：“阿璟。”
“好聽。”
言璟評價道：“聲音，好聽。”
還有兩個字，言璟沒想說出口，怕把人嚇跑，但嘴替他擅自做了決定。
話說出口，言璟意識到不對，連忙為自己找補：“我是說名字，名字好聽。”
“對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水中人臉上原本燦爛的笑意，逐漸褪去：“你怎麼能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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