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不進去嘛!”小白一邊仔細擦拭,一邊念叨,“你要是出事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言皓毫不避諱地抱住小白的腰,親昵地用鼻尖碰了碰他的手指:“我心裡有數。”
“不會讓小白守寡。”
聞言,小白肉眼可見地漲紅了臉。
他將帕子胡亂塞給言皓,並推開:“你……你自己擦。”
言皓捏著帕子的一角,聲音故作嘶啞:“可是,我好像有點難受。”
“你怎麼了?”
小白的手比嘴還快,他扶住言皓,問:“哪裡受傷了?”
言皓誇張地捂著心口:“這裡。”
意識到自己又被戲耍後的小白,沒好氣地踢了言皓一腳,當即轉身便走。
見狀,言皓連忙跟了上去:“可彆把你要用的東西給踢壞了。”
“言皓!”小白停下腳,指著言皓欲言又止,“你!”
最後,逼出了一個‘不知羞恥’。
皇宮的最中央。
“娘娘!”
“母妃!”
站在殿門外,言昪與水清親眼看著池清昭的身影被煙霧繚繞的火海吞噬,卻束手無策。
水清軟下身子,跪在門前:“娘娘……”
而一貫奢求,妄想得到偏愛的言昪,不再向身為母親的池清昭彎腰。
他靜靜地看著梧桐殿一點一點坍塌,直到變成一座廢墟。
那日過後,梧桐殿的梧桐樹也在一夜間枯死,隻留下一棵空心的樹乾。
太子歸位,新帝登基。
按禮法守孝一年後,言璟上位。
坐上龍椅的第一件事,言璟下令整修了城內所有因叛亂而受損的商鋪、民屋,並派人去請思弦閣的醫師下山為百姓解蠱療傷,那些死於非命的百姓,其家眷也得到了分量不等的津貼。
造成大亂的池清昭死於大火,屍骨無存,其子言昪與身邊侍女水清下落不明。
而在他們身後的池家,全族落獄。
數日後,按罪名從重至輕,斬首流放。
至此,在虔川輝煌了十餘年的池家,同皇宮的大火一起被熄滅。
若是說池家是罪有應得,那麼在平亂中立功,卻反被降位敲打的護北將軍府白家,便是聖意難測。
聖旨一下,白策曾幾番入宮求見,但皆被言璟拒之門外。
白策嘗試在朝堂大鬨,可每次剛一開口,言璟便抬手退朝,擺明了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最終,此事不了了之。
安寧的日子,總是過得格外快。
虔川城外,慕厭領著新招募的女子軍向城牆上的言璟辭行。
女子軍剛出發沒多久,言璟便看著一匹駿馬載著一名身著鮮紅騎裝的女子飛奔出了城門。
言璟身後的徐公公,眯著眼:“陛下,老奴怎麼看著那馬背上的女子,好像是左左姑娘呢?”
“隨她去吧。”言璟抬頭看了看遼闊的天空,“也許,北疆確實比虔川更適合她。”
雖然這樣說,但偶爾午夜夢回,言璟獨自坐在床邊,身旁空蕩蕩的,總覺得從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大夢一場。
三年後,羽國女帝修書一封,提出兩國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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