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丟下懷裡的衣裳,順勢踢了一腳笨重的木箱,認命了:“是,殿下。”
獨自趕來的上官卿月,一進門,入眼便是堆成小山的木箱。
再往後看,上官庭正抱著一個木盒傻笑。
“庭兒。”
十分艱難地穿過‘小山’,上官卿月走到上官庭身後,拍拍他的肩:“庭兒?”
上官庭扭頭,見是上官卿月,馬上就朝她舉起木盒:“姑姑,你說阿璟會喜歡嗎?”
木盒裡麵裝著一頂做工極為繁瑣,鑲滿了各種玉石寶石的金冠。
上官卿月笑道:“他一定會喜歡的。”
“但是,庭兒。”上官卿月坐下,同上官庭隔著一寸,“四年過去了,他已經不是從前你所認識的那個言璟,他現在是言國國君,想來身邊也是不乏佳人圍繞,你想好了,真的要去?”
上官庭合上木盒,堅定道:“姑姑,我已經讓他等了太久。”
“你執意如此,姑姑也不再好說什麼。”
上官卿月拿出一枚令牌,放在木盒上:“南疆既是你護住的,應當歸你所有。”
“記住,羽國永遠都是你的家。”
“若是日後在那邊受了委屈,便回家。”
晃晃蕩蕩數日,上官庭早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回到南疆。
南疆,溫泉彆苑。
上官庭靠著池壁,水麵上飄著一件衣裳。
而衣裳的一角,被上官庭攥在手裡,時不時拿到鼻尖下聞一聞。
沐浴完,上官庭側身躺在床榻上,懷裡夾著一個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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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枕頭的繡紋,像是多年前的款式。
今夜,上官庭難得睡了個好夢。
天剛亮,上官庭便出門了。
他在城中逛了很久,最後在一家販賣鳥獸的攤販處停下了腳。
上官庭指著竹籠裡的彩翼,問道:“這鳥,賣嗎?”
攤販是個年輕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這位看著不太好相處的公子,隨即謹慎地點了點頭。
上官庭走後,年輕男子咽了咽口水,連忙將還‘熱乎’的銀錠揣進兜裡,以免某位以五倍價錢買下了一隻最為瘦弱醜陋的次等鳥的冤大頭,腦子被風吹醒後悔貨。
接著,上官庭穿過石橋,在橋下買了一盆黃色的長壽花。
快晌午,上官庭落座飯館,點了一份獅子頭。
隨行的侍從在彆苑門口等了近四個時辰,方才看見上官庭提著鳥籠,抱著花盆,腰間還掛著麵具,慢慢悠悠地回來了。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
侍從連忙迎上前,伸出手想要替上官庭分擔些許負累,但上官庭卻警惕地盯著他的手,好似在擔憂他會搶走、弄壞自己的東西。
“殿下。”侍從悻悻地收回手,“言國那邊來人了。”
“說是言國國君心憂殿下安危,特命人前來接應護駕。”
說著,兩道十分眼熟的身影出現。
“許久未見,六皇子殿下已然成了景王殿下。”
是左左和慕厭。
左左抱劍:“羽國何時落魄到了如此地步,竟讓曾經威名四方的戰神皇子出賣男色討好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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