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飯時,宿舍看門的大叔和大姨兩人吃飯時都是神情萎靡、苦不堪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大叔看出老伴的疲態,關心的問道:老婆子你怎麼了,晚上沒睡好,這麼沒有精神?
“彆提了,昨晚又夢到半年前出事的那個孩子了,你說死的多可憐,最可恨是那些有人生沒有教的壞孩子,學校也夠混蛋的,出事了不想著懲罰壞人,反而銷毀證據,包庇壞人,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大姨哈欠連天的邊小聲說邊詛咒著什麼,嘴裡嘟嘟囔囔的。
“恐怕是孩子的陰魂還在,昨晚我也夢到了,唉,可惜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也幫不上什麼忙呀,如果孩子的陰魂變成厲鬼那可就麻煩了。”大叔邊說邊四周張望著,還打了個寒顫。
“呸、呸、呸,老頭子彆胡說八道,我們平時對孩子也不錯,再說孩子本就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嚇唬我們的。”大姨還做了一個拜佛的手勢,態度無比的虔誠。
宇浩和季明洲來到了警衛室,這是學校安全方麵最重要的一個部門,不但有防止外來人員進校傷害學生的作用,還有在學校內部巡邏製止學生之間打架、鬥毆的作用,學校裡出了安全事故,警衛室也算是第一責任人。
學校警衛室一共有五個人,白天三人,晚上兩人,夜班是輪換執行。執勤人員看學生的眼神不像是對待孩子,倒像是對待壞分子一樣,看到領導後那臉色又像看到親爹一樣,媚態十足,這就反應出這所學校的校風、校紀絕對的不正常,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的確是病入膏肓了。
到了晚上宇浩利用神魂之力給警衛室的五人進行造夢,在學校的兩人本來是可以輪換休息的,今晚奇怪的是睡下就是噩夢連連,閉眼就是半年前那血淋淋的慘案現場,嚇得兩人再無睡意,蹲守在警衛室瑟瑟發抖,彆說去宿舍樓巡邏了,就是連看一眼警衛室外麵的勇氣都沒有,嘴裡還挺的念念有詞: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們還得你,孩子不過報仇你就去找那幾個壞孩子,大爺我都這個歲數了,你彆來嚇唬我呀。
回家輪休的三人也是同樣的夢境,半年前的淒慘場景不斷在夢中出現,洗臉、衝澡、抽煙、喝茶都無法停止著令人窒息的夢境,保安隊長更是嚇得在家裡不停的磕頭:孩子,大爺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那都是學校主任和副校長指使我們乾的,那幾個孩子就有他們家的,你有冤情就去找他們好不好,為了那點工資,大爺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可是我們也僅僅是沒有為你主持公道,可是我們沒有害你,你一定不要找錯了報仇對象。十年前大爺就被校長威脅乾過一件蠢事,蠢是蠢了點,可沒乾犯罪的事呀。
聽到這裡,宇浩來了興趣,感情這裡還有更大的瓜呢,原來這學校早就爛到根上了,怪不得出了這麼大的事,處理結果卻是如此的敷衍了事,原來是從上到下都是利益共同體,大家保持了微妙的默契,有功一起分,有過一起扛。
午夜時分,順著所留神念信息,宇浩找到了校長,不是在家裡,而是在夜總會找到了正在摟著美女嗨歌的肥頭大耳的校長,寬敞的包間裡,男男女女女十幾人,全都是衣冠不整,一幫道貌岸然的家夥,乾著齷齪的勾當,嬉笑、打鬨、摟抱、上下其手、不堪入目,聽著他們含混不清的稱謂,宇浩知道裡麵有校長,有董事長,有科長,有局長,都是一丘之貉,業錦縣教育係統有這麼一幫人能好才怪呢。
“馬局長,半年前我侄子的那個案子應該結案了吧,現在是不是可以回來了?”被稱為董事長的光頭聞著懷裡的溫膩香味,歪頭向身邊一個身穿白襯衣的男人問道。
可是沒有回答,有的隻是如豬般的哼哧,和在陪唱女身上不斷摸索的大手,局長的心思早被懷裡的女孩子勾走了,哪裡還能聽得到彆人的說話聲。
“賈董事長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怕個球啊,儘管回來好了,啥事也不會有。”肥頭大耳的校長嘲笑著不解風情的賈董事長。
“多謝苟校長,這事苟校長真是功不可沒,今天隻是略備薄酒,改天還有重謝。”賈董事長聽完眉開眼笑的說道,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