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噩夢纏身,讓季明洲案件的相關人員苦不堪言,看門的大叔、大姨,還有警衛室人員都是社會底層百姓,沒有大的見識,也接觸不到社會奇人異事,隻能在家燒香拜佛,要不然就是找到當地最大的寺廟磕頭請願,祈求能得到佛主保佑,遠離那些鬼魅伎倆。
苟校長、賈董事長這些社會名流多喝了幾年墨水,見多識廣,多年的行走江湖也算認識幾個身負“異能”的江湖術士,看宅驅邪、斬妖伏魔頗有幾分本領,當然他們這種層次的人和大宗師還是沒有交集的,無論是財力、人脈、社會地位,大宗師都是他們遙不可及的存在。行走江湖的“術士”就有了用武之地,看私宅風水、驅孤魂野鬼還是手拿把掐的,畢竟那都是最淺陋的道行,碰到真正怨氣深厚的厲鬼,這些“術士”就會原形畢露、逃之夭夭。
盛夏的中原市陰雨連綿,業錦縣“李集中學”,多日大雨的衝刷,使得操場跑道的一個角落滲出絲絲腐臭的汙水,看著格外的淒慘,因為大雨操場沒有人活動,倒也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有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操場的這個角落,嘴裡還念念有詞,似在咒罵著什麼。
“邦、邦、邦,”正站在窗前的苟校長聽到了敲門聲,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整了整衣領,苟校長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來說道:請進。
“老苟請你可真難呀,想找你喝頓酒還要上門來請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還是屋裡藏著美女呢!”矮墩胖的賈老板抖著身上的雨水走進了校長辦公室,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在辦公室裡來回提溜亂轉。
“賈總你怎麼來我辦公室了,不是給你說過有事外麵談嗎,少來我辦公室這邊,人多眼雜容易被人惦記。”苟校長不滿的發著牢騷,但還是親自泡了兩杯茶,賈老板可是和他有著很深的交集,他的升遷伴隨著賈老板的發跡,兩人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係了,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唉,電話裡說不清楚,這兩天你又出不去,沒辦法了,隻能上門來找你了。最近我都快被噩夢逼瘋了,不敢閉眼,隻要閉上眼睛都是那些不能說的事情,燒香拜佛都不管用。”賈老板仰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吐槽著。
“閉嘴,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雖然屋裡就他們兩人,苟校長還是心虛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比你好不哪裡去,這事咱等晚上再說吧,我約了馬局長。”苟校長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他自己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季明洲的案子,操場跑道上的秘密,自己吃、拿、卡、送的問題,追究起來槍斃清空彈夾都輕了。
“怎麼,那個偽君子也遇到困擾了?真該,拿了我們這麼多,每次關鍵時刻總掉鏈子,看他這次怎麼出醜的。”賈老板憤恨的吐槽道,看來他和苟校長捆綁比較深,和馬局長有一些隔閡。
“閉上你的臭嘴,我們都是一個戰壕裡的,有些事在這裡不要說,等晚上見了麵詳談。”苟校長有點氣急敗壞,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們都繃緊了神經,有種大難臨頭的恐懼。
晚上,業錦縣最豪華的酒樓。
苟校長和賈老板早早的來到預定的包間等候馬局長的到來。馬局長雖然貪得無厭,但的確是苟校長的貴人,當年苟校長抱上馬局長這條大腿時,還是馬科長,就是小小的馬科長讓名不見經傳的苟老師一路升遷到了苟主任,此時已經深度合作的苟校長、賈老板為馬科長輸送了數不清的財物,讓馬科長打敗了競爭對手,得以升遷到了馬局長,進而提拔苟校長當了副校長、校長,賈老板承接了全縣超八成的學校的工程,幾人賺的那是盆滿缽滿,在這個過程中“攔路虎”都被他們或明或暗的處理掉了。
就在苟、賈二人等的心焦的時候,馬局長適時的走進了包間,身後跟著一個衣襟飄飄、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宇浩一看也是吃驚,這個“騙子”倒也不是很水,竟然有暗勁中期的水平,放在俗世也的確是一個高人,這就是馬局長托人找來的“驅鬼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