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寡人能感覺到序癢令對於大秦的赤誠,但,同樣的又能夠感受到序癢令身上那種生疏感。”
秦王政也是苦笑,朝著呂不韋道出疑惑:“太後的事情,寡人從未怪過他,相反他替寡人斬滅了恥辱,寡人以他為友。”
“大王,序癢令自幼淒苦,一路走到今日,全靠自身把握每一次的機遇,內心深處,沒有安全感,才是正常的。”
呂不韋思索了片刻,朝著秦王政,道:“他自幼無人庇護,跟隨著固,生活著鄉野之中,所得隻夠不餓死,連溫飽都無法滿足。”
“有些人,用一生在治愈年少,而有些人,用年少治愈一生。”
“而大王與序癢令,便屬於前者。”
“寡人明白了。”
秦王政朝著呂不韋拱手:“政兒謹受教。”
這一日,呂不韋與秦王政於章台宮中,父子情深。
與此同時,岷站在作訓場,看著眼前的青壯,語氣肅然,道:“翻越這座山脈,按照規定的時間抵達,便算是通過。”
“一刻鐘後出發。”
“不準攜帶食物。”
“諾!”
望著眾人離開,岷雙眸微眯,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這一年,他實歲十一,虛歲十二,而這也意味著這是秦王政六年,十九歲。
在這一年,趙將龐暖率五國之師攻秦,這是後戰國時代,唯一一次合縱攻秦,如此場麵,自然震撼人心。
數十萬大軍雲集,金戈鐵馬,他自然想要親臨觀摩。
他要在雲夢澤將這一支精銳練成,然後南下甌越,斬殺其首領,將徐聞之地占據。
“後子,趙國隻怕是不安分了。”
看了一眼青雅,岷笑了笑,道:“這個天下,諸王皆有王天下之心,如今存在的每一個國家,都有各自的輝煌歲月。”
“他們向往先祖榮光,自認為可以比肩先祖。”
“讓我們的人時刻關注,將消息彙總,他們是想要合縱攻秦,如此崢嶸大世,我等也不能錯過。”
“諾。”
“甌越之中,總人口約有五萬,其中兵力兩萬左右。”
青雅看向了岷,眼中滿是肅然:“如今,我們算上,商社護衛,以及燭龍驛,能夠征召的,也不過是兩千五百人。”
“甌越位於中部,東甌,閩越,南越,絡越混為一團,我們想要進入甌越,都是一個問題。”
岷望著地圖,語氣肅然,道:“與南越王談妥了麼?”
“他們是否允許我們借道?”
“談妥了。”
芮目光閃爍,朝著岷,道:“南越允許我們借道,但,南越王媯存要求,徐聞之地,並入南越,租借於我們。”
“妾身拒絕了,以十萬金為代價,借道南越。”
“好!”
岷點了點頭,語氣肅然,道:“約見一下南越與絡越的首領,我見一見。”
“諾!”
“絡越也該是亡了。”
岷眼中掠過一抹精光,等一切準備妥當,百越之中,也該是風雲大起了,他就不信,南越與絡越會不動心。
七日後,眾人從山脈之中回來。
二百六十九人進入山脈,隻回來了一百六十人。
一行人翻越蒼梧之地,進入南越核心,番禺。
南越王媯存臉上帶著笑意,朝著岷,道:“閣下便是東山之主?”
“見過南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