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不僅僅在秦州撒錢,他承諾給晉國的絲綢和紗在第二天在江寧城的玄武渡口被裝上船,沿著內城河一路出城,進入漢江。
那是乘載了聯晉扛魏的希望,也是對未來布局的第一步。
四月十七日,紫宸殿。
“陛下,這是荊州刺史今日回複臣的書信。”公孫讚呈遞上來。
李彥接過來看起來。
“荊州已經開始著手收夏稅,但下麵上報,今年的行情並不樂觀。”公孫讚用一種沉重的語氣說道,“荊州隻能收三百萬石了。”
“三百萬石?”李彥詫異道,“往年不是有六百萬石嗎?”
“今年有旱情,下麵上報說地方上不少百姓都遷移,逃荒去了。”
“地方沒有存糧?”
“地方這兩年並未有存糧。”
“三百萬石,運輸到秦州,還剩一百五十萬石,五十萬大軍,一人三石,隻能吃三個月?”李彥道。
“秦州還有兩百萬石,一共可以吃五個月,再加上秦州有不少屯田,還可以解決三個月的糧草問題。”
“一共八個月?”
“是的。”
“不行,太少了,完全無法抵禦各種變故。魏軍攻打秦州,至少是三個月以後的事,萬一魏軍來勢洶洶,在秦州跟我們打持久戰,打好幾個月也未必不可能,我們至少要準備一年的糧草。”
“一千二百萬石糧草嗎?”
(一石=120斤,沒有去殼,按平均消耗算)
“是的,西線至少要準備這麼多,有備無患,因為戰場上一定會浪費不少糧食。”
“但洪州今年收的賦稅也不樂觀,比往年也少了一半。”
“也是乾旱?”
“說是這麼說。”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李彥也沒有下過地方,以前戶部賬目亂七八糟,李恪時代的戶部賬目倒是完整,卻與現在的對不上。
李彥突然發現坐在一邊的禮部尚書曹謙德眼神閃躲,他知道曹謙德肯定有話說,但又不敢說了。
“曹卿,你有何高論?”
“陛下,臣並無高論。”
“當真不說?”
“陛下,臣……”
“你但說無妨,朕不會怪罪你的。”
“陛下還記得抄……沒收臣的家產的時候,發現了五十萬畝良田的地契?”
“記得。”
“臣的田算少的。”
“嗯?”
“臣是說,這朝堂上下,還有地方大族,手中都有很多田,其實這是吳國留下來的問題。”
李彥愣了一下,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這不就相當於土地兼並問題麼?
這個世界也如此嚴重?
轉念一想,這生產力,田依然是最重要的生產資源。
從上到下,肯定要把握好這樣的東西。
問題又來了!
“陛下,臣覺得這個問題過於複雜,一時半會兒無法解決,不如花錢從民間買糧食。”曹謙德說道。
“國庫現在是空的。”公孫讚說道。
李彥來回走動起來,這買也不是有錢就能買的,這裡麵必然存在著官僚的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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