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謙德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定位,但他絕不會跟這些人明說出來。
雖然大家都是保守派,可誰他媽的能保證自己說出來後,這幫癟犢子明天不去皇帝那裡嚼舌頭?
啊!陛下!臣昨晚跟左相喝酒的時候,他居然說自己是陛下刻意安排製衡新政派的耶!他好牛逼哦!他那意思是,我們都跟著他混咧!
皇帝聽到這話是什麼反應?
他媽的!
朕讓你來做這個左相,你就這麼管不住嘴?
要你有個屁用!
所以,曹謙德的狀態就隻有一個字:保持沉默!
“左相!”
“陛下自有聖斷,輪不到我們在這裡臆測。”曹謙德不緊不慢地說著,那語氣,仿佛明天就要入土了一樣。
“現在陛下又親自去了荊州,南郡太守餘溫可是我們的人!今年他在南郡籌備秦州的糧草,兢兢業業,上下口碑您是聽得到的,他的貢獻也是眾所周知的!這一次銀行要在荊州開設出來,還有大量的私人銀行名額,楊寧的人早就開始行動,我們不拿,他們就拿,我們退讓,他們就……”
“行了!”曹謙德淡淡地說了一句,把茶杯放在桌案上。
他一發話,崔皓立刻閉上了嘴巴。
“左相……”徐遠臉色微變,“銀行名額那些事,都打好招呼了,現在的確都在搶這些名額,楊寧的人去荊州非常囂張,戶部不敢得罪他,少府寺也不敢得罪他。”
“我讓你寫奏疏,推薦南郡蔡氏承接監利縣銀行,你有寫嗎?”曹謙德問道。
“這……”
“沒寫嗎?”
“為何不是我徐氏?”徐遠問道。
“沒寫就算了吧。”曹謙德淡淡道,“我乏了,你們先退下!”
“左相放心,餘溫已經向太府寺提報,引薦徐氏在公安縣開設銀行,以餘溫現在的名氣,問題不大。隻是楊寧那邊……”
“退下退下。”曹謙德不耐煩地站起來。
幾人互視一眼,便告辭。
曹謙德的兒子曹京道:“父親,崔侍郎說的有道理啊,現在朝廷已經分發了銀行名額,咱們不能錯過,地方官員都在盯著這些名額,若父親不站出來幫他們,父親這個左相很快會失去人心。”
曹謙德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這種上位者,既想要,卻還不想給下麵的人分配利益,是絕對乾不過楊寧的。
“那你想如何?”
“徐氏在南郡名望很大,的確很適合。”
曹謙德想了想,卻說道:“你立刻派人走一趟荊州,去蔡家,讓蔡家給我寫一封信,說願意拿出十萬石糧食投入市麵,穩定糧價。”
“我們與蔡家不熟,為何……”
“這叫多方下注,徐遠不會以退為進,行事過於輕浮,聖駕已經到了荊州,這一次指不定發生什麼事!”
曹京猛地意識過來道:“是!”
“記住,一定要派靠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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