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主的《國家市場經濟》的含金量還在上升啊!”魏無忌感慨道,“現在夏人的商社,與姑蘇布匹產業有相似之處。”
眾人麵露疑惑。
“種植苧麻的是單獨的種植商社,砍伐苧麻的又是一個單獨的商社,運輸苧麻的就是孫惠剛才說的物流商社,將苧麻製作出布匹原料的是一個單獨的商社,紡織布匹的又是單獨的商社。”
“啊?”王弘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分工協作,讓各個環節隻做那一件事。這樣既可以提高每一個生產環節的效率,還能將相隔很遠的資源和群體相互串聯起來。形成一個龐大的產業群。”
“下官似乎明白了,他們有大量的船。”王弘立刻抓住了重點,“他們的運輸既輕鬆,又快,且便宜。”
“沒錯,沒錯!”魏無忌站起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分工協作,讓人隻做一件事,越做越熟練,當然就越做越快,而且整個過程,資源都是最大利用,不存在浪費,且資源更加集中。”
“運輸的便利,是這些環節全部被打通。”
說到這裡,魏無忌又取來李彥的《國家市場經濟》翻看起來,他在第一百頁找到了一句話:交通運輸是經濟的大動脈。
“信陵君手中的書是夏主寫的嗎?”
“是的。”
王弘說道:“下官一直懷疑這是陰謀,夏主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是啊,起初我也懷疑,所以遲遲不願意照搬這本書裡的一些闡述。例如分工協作理論。但現在,布匹的價格降到150文,蘇常大量的彙報,讓我不得不相信。”
“那夏主為什麼要寫出來?如此好的東西,難道不應該悄悄保密嗎?”
“如果是保密,民間不知道,如何建設產業群?”魏無忌反問道。
王弘愣了一下,他想反駁,似乎又無法反駁,最後隻能說道:“信陵君的意思是,這些是無法隱藏的?”
“這些需要民間許多人參與進來,一起去做,根本就不是能隱藏的。相反,江寧大學人人讀《國家市場經濟》,還有老師和學生寫了《商社管理》,是說一個商社的管理,是夏主這本書的延伸。”
“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這些分割,在自己的領域去做了之後,可以書寫記錄下來,不斷總結,精益求精。這和過去手工藝人藏著掖著,完全不同。它可以代代相傳,將個地方的產業群逐漸做大。”
“既然都知道,那我們也可以做。”
“問題就在這裡,這件事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難度很大,商業是脆弱的,從來沒有見過麵的人,相互之間做買賣,很難信任。”
“那夏人如何做到信任的?”
“夏主頒布了《大夏契約法》。”
王弘淡淡一笑,就這?
眾所周知,律法那是給人看的,頒布之後是可以選擇性執法的。
隻需要給點錢,打點關係,基本上問題不大。
魏無忌道:“你是不是覺得下注的《大夏契約法》如同擺設,無法執行?”
王弘尷尬地笑了笑,不說話。
“上個月,姑蘇郡有一個商人打官司,驚動了江寧,姑蘇郡提點刑獄司使因為受賄問題判了假案,直接被處死。”
“這隻是個案,一般情況下,下麵最擅長捂得嚴嚴實實,上麵根本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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